“怪力亂神之語,不可全信。”白景安據理力爭。
“可隨后不久,白家便差點遭遇滅門之災。我們將她送去李公公府上,那老太監便立即中風癱瘓。而我白府風調雨順,父親也步步高升。由此可見,她白靜初就是不祥之人,萬萬留不得。”
靜初方才知道,三年前自己被送走,原來是有人背后訛言惑眾,難怪白家如此絕情。
而自己剛回來,白靜姝就立即迫不及待地給自己扣上命硬的帽子,要讓自己眾叛親離,徹底被厭棄。
最終還是白陳氏權衡之后做了決定:“今日天色已晚,暫且讓她住下,明日再將她送走。”
“母親……”白景安還想繼續堅持。
白陳氏已經是不耐煩,讓人將白靜初立即帶走,一眼都不愿多看。
白婆子候在屋外,早就迫不及待,見白陳氏終于問完話,立即撩簾進來,“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夫人,這丫頭如今已經瘋了!見人就打,今日將老奴揪住打得渾身是傷。她若留下,須得好生捆綁著,鎖在屋里,免得惹出禍事啊。”
她臉上的傷口外翻,觸目驚心,白陳氏與白靜姝全都大吃一驚。
白景安如實道:“母親休要聽她顛倒是非,她身上的傷是她以下犯上,宴世子懲戒的。”
“老奴沒撒謊,這瘋丫頭氣力大得驚人,一言不合就傷人。”
白婆子一邊說,一邊擼起袖子,將身上的傷展示給白陳氏瞧。
粗壯的胳膊上,印痕都沒有一個。
白婆子一愣,有點難以置信,背身撩開短襟,就連身上也沒有絲毫的淤青。
白靜初低垂眼簾,遮住眸中黯然之色。自己這三年里可吃多了這種啞巴虧,豈會給你留下把柄?
今日初回白府,就拿你殺一儆百,在下人中立威吧。
白陳氏望向白靜初,靜初吸吸鼻子,避重就輕:“她打我,我還手了,但打不過。”
一邊說,一邊也擼起袖子,將胳膊上一片青紫給白陳氏瞧。
“后來白媽媽辱罵宴世子,侯府說咱府上縱容刁奴,掌家不嚴!這才打她。”
白婆子嚇得連連擺手:“老奴萬萬不敢,是這個丫頭故意挑撥離間,一時失言。”
白景安沉著臉呵斥:“若非你私下里亂嚼舌頭,靜初剛剛回京,有些事情怎么可能知道?”
聽話聽音,白陳氏當即便有些多心。
自己若是不懲罰白婆子,侯府會不會質疑,自家靜姝日后也沒有治理侯府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