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如傳聞那般恣意妄行,紈绔不堪么?
她從心底里生出退避三舍,遠離這個男人的怯意,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反應。
池宴清并沒有打算就此放過她,直起身,又補了一句:“好歹,你也是玩過本世子雀兒的女人,怎么可能放你走呢?跟著本世子吃香喝辣不好嗎?”
這話說得太露骨,一旁婆子聽到,都老臉一紅,無地自容。
年輕人簡直太大膽了,有傷風化啊。
面對這種鬼見愁的魔王,白靜初終于無計可施,“哇”的一聲哭出來:“我要回家,我不要留下啊。你是大壞蛋!”
池宴清好整以暇地逗她:“哭得真難看,一點也不像個女人,鼻子都出泡泡了。”
白靜初一把扯過他的袖子,就抹在了鼻涕上。
池宴清的笑頓時就僵住了。
臟啊!
他最無法容忍邋里邋遢的女人了!
一旁的侯府下人面面相覷,自家世子爺今兒怎么這么有閑情逸致,竟然跑去逗一個傻丫頭。
侯夫人也聞聲出來:“宴清,你跟一個傻子廢什么話?趕緊送走,我瞧著腦袋都大。”
池宴清吸氣再吸氣:“母親不是一直嫌孩兒房里沒個人伺候嗎?孩兒瞧著,這個丫頭就不錯。”
“簡直胡鬧!”侯夫人暴跳如雷:“府里這么多清清白白的丫鬟任你挑,你眼瞎心缺才能瞧得上這個傻子!她可是在太監身邊伺候過三年的!”
“那天母親逼著我與她行周公之禮的時候,你可不是這么說的。您記性不太好,用不用孩兒重復一遍?”
侯夫人氣得牙緊:“你就非要跟我唱反調是不是?那日是那日,此一時彼一時!一個傻子,留她做什么?丟人現眼嗎?”
“孩兒就喜歡她這天真單蠢的傻樣子,多好玩。”
“喜歡天真的,有本事你自己生一個,不比她單純?”
母子二人唇槍舌戰,白靜初則一邊哭天抹淚,一邊定定地瞅著對面池宴清頸間的疙瘩。
這疙瘩分明是粘上去的!
隨著他說話時喉結的輕微滑動,小疙瘩快要掉了!
果真,他是裝的,還裝得不像。
哪像自己實打實的,是真起了一手臂的小疙瘩,這才騙過白陳氏等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