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一指白靜初:“將這傻子帶去內(nèi)堂,本官要親自審問。”
然后轉(zhuǎn)身,背著手踱著方步進(jìn)去了。
適才那條肚子里的蛔蟲,瞅瞅自家大人,再看一眼分明不太機(jī)靈的白靜初,丈二和尚摸不清頭腦。
這真有審的必要嗎?
莫非,此女身份不簡單?自己是不是應(yīng)當(dāng)恭敬一些?
白靜初不等他說話,從地上一骨碌爬起來,跟著就進(jìn)了內(nèi)堂,并且順手閉了屋門。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分明有奸情。
池宴清已經(jīng)在太師椅上坐了下來,離得近了,白靜初才發(fā)現(xiàn),他眼睛里布滿了血絲,神色也有些憔悴與疲憊。
茶案上,擺放著喝剩的半盞濃茶。
池宴清將茶盞推開,示意白靜初在一旁太師椅上坐下。
白靜初不動聲色,好奇地左右張望,等待著池宴清先開口。
池宴清饒有興趣地望著她,凝視她的一舉一動,終于緩緩掀唇。
“這對拍花子在京城最近犯下了好幾樁案子,全都是拐賣的十二三歲的少女,衙門接到報(bào)案之后,已經(jīng)搜查了她們半個(gè)多月了,依舊毫無頭緒。沒想到今日竟然落到你的手里。”
白靜初心里暗自腹誹,兵慫慫一個(gè),將慫慫一窩,就憑他這般懶散,這些衙役們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眨眨眸子,十分認(rèn)真地問:“所以,有賞銀嗎?”
“本世子兩袖清風(fēng),身無長物,你若要賞,這一窮二白的清水衙門里,也就只有本世子還值幾兩銀子。”
白靜初表示嫌棄:“臭男人又不好吃,我才不要。”
“男人又不是用來吃的。”
池宴清冷不丁地往她這里探了探身子,魅惑挑眉:“你的七情六欲,難不成只剩了食欲?”
兩人的臉距離極近,呼吸可聞。
白靜初頓時(shí)面皮兒一熱,就連耳根子都跟著火燒火燎的,慌忙避讓。
“偶爾,也會沒有食欲,就比如瞅見你。”
池宴清定定地望著她,一針見血:“你臉紅了。臉紅就說明你心慌,你的言行舉止或許可以裝得天衣無縫,但你無法偽裝你自己的心。”
白靜初沒說話,她的確心慌。
池宴清看似不羈,卻有一雙洞察一切的眸子,里面似乎藏著鋒利的針,能輕而易舉地刺破自己偽裝,看穿心里的想法。
與他如此近距離對視,自己心里早就一片兵荒馬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