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替林家孫少爺求娶我。”
“什么時候的事情?”
“幾日前。”
池宴清不過是略一思忖,便立即明白過來其中貓膩。悄悄地望了一臉無辜的白靜初一眼,愈加對她刮目相看。
這丫頭是真的將扮豬吃虎玩到了極致,而且如此擅于揣摩人性的弱點。
難怪白陳氏如此有恃無恐,痛快地跑去侯府退了婚。
他跟著裝傻充愣,一聲嗤笑:
“貴府那般煞費苦心,刻意制造靜初姑娘染病假象,跑去我侯府退婚,原來是早就另攀了高枝。恭喜白大小姐,東邊不亮西邊亮,馬上就成為林家的孫少夫人了。”
白靜姝被說得無地自容,緊咬著下唇,委屈質問:“你敢說,這不是你故意設下的圈套?”
“當然敢說,”池宴清笑吟吟地道,“我還沒有替自己未婚妻拉皮條,給自己張羅綠帽子的癖好。這媒人我可不當。”
白靜姝愈加羞惱:“可林家壓根就不承認!”
池宴清輕巧地“嗤”了一聲,而后哈哈大笑:“你這般惱羞成怒,該不會是今日跑去林家春庭宴上,以林家未來女主人自居,遭了打臉吧?呀呀呀,大庭廣眾,豈不顏面掃地?”
一語中的。
笑得格外幸災樂禍。
白靜姝擰腰跺腳,咬唇蹙眉:“我遭人羞辱你就這么高興?我做錯了什么嗎?至于讓你這樣恨我,故意做局捉弄我。”
“捉奸捉雙,拿賊拿贓,總要有個憑證,否則就是誣陷,按照我長安律例,應當以誣告之罪同等量刑。”
白陳氏早就聽聞這池宴清是個笑面閻羅,唯恐白靜姝招惹了他,慌忙賠罪:
“小女不懂事,也是一時間羞惱,口不擇言,世子莫怪。”
“需要報案嗎?”池宴清熱心地問:“本官可以受理,派人嚴加盤查。”
“不用不用。”白陳氏忙不迭地謝絕,好言好語地央求:“還請世子高抬貴手,給小女留點顏面。”
池宴清漫不經心地撣撣衣襟,依舊是吟吟淺笑著,十分有禮貌:
“我這人心眼小,記仇,白家老太爺對我侯府的情分銘記于心,退婚之事可以既往不咎,但誰若是得寸進尺,別怪我翻臉比翻書還快。”
白陳氏忙拽過白靜姝,讓她立即向著池宴清賠罪。
白靜姝紅著眸子,格外楚楚可憐。
“是我一時糊涂,還望宴世子可憐我些個。”
池宴清輕嗤,目光轉向白靜初:“本世子的善心可不是隨便發的,我只可憐,我自己的女人。”
語氣里竟然帶著顯而易見的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