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就帶著枕風走了。
池宴清望著她纖細的背影,越咂摸越不對勁兒。
自己怎么就不是好人了?
不就嘴皮子上占了點便宜嗎?那還不是見你傷心,為了哄你開心?
我什么時候勾三搭四了?我還是清清白白的光桿呢!
唉,世子專撿軟的捏啊,她就是覺得自己好欺負。
離開白家,初九跟在身后:“世子,這位靜初姑娘跟前的丫鬟好像是個練家子。”
池宴清頭也不回:“你對她很好奇?”
初九忙不迭地否認:“我就是納悶,她是從哪兒蹦出來的。以前在侯府從來沒有見過她。”
我是您的心腹啊,對您坦誠以待,忠心耿耿,今日才知道,您背著我,隱藏了這么多的秘密,還養了兩個女人。
過分。
“她不是本世子的人。”
池宴清冷不丁地停下腳步:“我也很好奇她的來歷,要不你去查查?”
初九搖頭:“沒興趣。”
“可我有興趣,”池宴清認真道:“白靜初被困于李宅,三年足不出戶。過去接她的車夫既然并非白家所派,這個車夫又是什么人?”
初九不以為然:“世子您在懷疑什么?”
池宴清眸光微閃:“我懷疑,這個白靜初身后,有人在暗中幫她。”
“那您適才怎么不問問靜初姑娘?”
您今兒來不就是問案的嗎?不問正主問我做什么?
池宴清想起適才靜初強忍淚意,滿臉悲痛的模樣,暗自罵了自己一句:“沒出息!”
你心軟個什么勁兒?
這個女人啊,身上的謎太多,就像貓爪一般,撓得他心眼癢。
可又不忍心,粗暴地撕裂她的偽裝。
婦人之仁。
白府。
白陳氏病倒了。
急火攻心,再加上一個婦道人家,被初九連哄帶嚇,池宴清前腳剛走,她就邁不動步了。
白靜姝也后悔得腸子都青了,守著白陳氏一會兒哭,一會兒罵,覺得大家全都在瞧她的笑話。
白景安得知此事,少不得將白靜姝又是一通數落,埋怨她當初不聽自己勸告。
白陳氏躺在床上,聽著兄妹二人相互數落與埋怨,頭昏腦漲,連呼造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