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初正歡喜地拿著裙子在身上比畫,雀躍不已。
李媽催促她入內試穿,看是否合身。
白靜姝見正如他人所說,那布料與自己珍藏在庫房里的一模一樣,立即眸子里冒出火來。
“這匹流云錦我自己都沒舍得用!母親留著給我做陪嫁的,竟然被你這個小賤人偷了來!”
靜初見她果真中計,裝作一臉受驚,雙手護著新衣裳,接連退了三步:“裙子是我買的,不是你的!”
“你也配!這流云錦料子乃是我舅父從南方給我帶回來的,上京壓根都沒得賣!誰給你的膽子敢動我的東西?青墨,給我把她衣裳拿過來!”
青墨立即上前,搶奪靜初懷里的裙子。
靜初左右躲閃,一把推開青墨。
“這裙子是我讓李媽給我買的,我沒有偷你的東西!”
“就算真是你買的又如何?你可別忘了,這里是白家!你一個來歷不明的野種,吃的喝的,都是我們白家的!你這種低賤的人,也配穿流云錦?”
李媽上前試圖解釋,剛開口就被白靜姝狠狠地踹了一腳。
“連你個狗奴才也敢與我犟嘴了是不是?”
雪茶求助地望向枕風宿月,見二人站在原地紋絲不動,絲毫沒有上前幫靜初的打算,頓時滿臉失望。
剛邁出去的腿,猶豫著收了回來。
主仆二人生拉硬拽地撕扯靜初的裙子,靜初雙手攥緊了衣裳,不肯松手。
白靜姝強硬地去掰,連擰帶掐:“你敢跟我玩心眼,搶了我的男人,哄著宴世子給你撐腰!
如今還敢偷我的流云錦,穿著勾引男人去嗎?我就算是燒了,也不給你穿。青墨,拿石頭砸她的手,給我使勁兒砸!”
雪茶被氣得小臉漲紅:“枕風姐姐,她們簡直欺人太甚了!”
咱主仆四五個人啊,還能讓她騎在脖子上拉屎不成?
枕風與宿月依舊站著沒動,無動于衷,只是嘴唇緊抿著一抹怒氣。
雪茶撇嘴,憤憤不平地罵了一句:“原來不過是窩里橫!只會跟我們耍威風罷了。動真格的時候,還不是縮頭烏龜一個!”
侯府來的也不過如此,我就不該崇拜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