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安并未理會,只關切地查看靜初手上的傷:“還好,只是手腕扭傷,一會兒哥哥給你調配點藥膏涂抹,過兩日就好了。”
靜初委屈地道:“可我真的好疼啊,我的手一點都動不了。姐姐說要把我手腕掰斷,我的手是不是真的廢了?”
“不會的,你的手真的沒事。你放心,從今以后,她不會再欺負你,哥哥護著你。”
勸慰的話令靜初心里瞬間涌上一陣酸澀。
當初,白靜姝還沒有回白府的時候,白景安也曾這樣護著自己。
每次自己受了白陳氏的責罵,也是他用點心哄自己開心。
后來,白靜姝一次次的栽贓,令他對自己也越來越失望與厭棄。
不知道,現如今自己在他的心里,除了利用價值,是否還有一點昔日的兄妹之情。
白景安好言哄勸著她,幫她的手敷上藥膏,方才離開。
雪茶一改前兩日對枕風二人的崇拜,譏笑道:“我還說你們兩人拳腳功夫厲害,你們來了之后,小姐就不用再受她們的氣。
當時只要你們說句話,我就跟著一起往前沖,大小姐我不敢打,就那個一肚子壞水的青墨,我非要往她臉上抓兩把。
可原來也不過如此。眼瞧著小姐被人搶了衣裳,你們竟然都不敢還手。枉我那么崇拜你們,簡直太令人失望啦。”
宿月被雪茶噎得難受,可又辯解不得。
是自己不敢打嗎?
自己有啥怕的?
是小姐她提前早有交代,不讓自己動手。
這一切,小姐神機妙算,早有預料。
等李媽與雪茶不在跟前,宿月就忍不住埋怨:
“那白靜姝簡直太過分了,主子您為什么不讓奴婢幫您?我的手都癢了!”
白靜初饒有興致地端詳兩只手:“因為我就是想受傷啊。”
枕風愈加不解:“您是故意的?”
靜初點頭:“這幾日,白景安自不量力,經常擅自出診,二叔也聽之任之,相信很快就要有麻煩了。到時候務必會來求我出手,用鬼門十三針替他擦屁股。”
宿月恍然大悟:“您是想借此推脫,讓白景安與白靜姝兄妹生隙?難怪適才白景安氣急敗壞,還打了那惡毒女人一巴掌。”
靜初搖頭:“一半一半吧,時間緊迫,我想讓祖父回到上京,幫我盡快研制出解藥,解了你們身上的毒。”
只要白家亂了套,就一定會去求著白老爺子出山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