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繼續裝傻充愣:“真的嗎?”
“真的,”史千雪將手里點心遞給她一塊:“若是別人問你,你就說,關于宴世子生病的這些話都是你母親教你說的。明白嗎?”
她這是想把造謠池宴清的罪過全都推給白家?
怕白家與侯府的婚事還有復燃的可能?還是另有目的?
靜初的腦子飛速運轉,此事顯而易見,應當是沈夫人適才教她這般做的。
靜初百思不得其解,決定暫時不動聲色。
“那你可說話算話?”
史千雪沒想到她竟然這么配合,痛快點頭:“自然算話,我剛才說了什么,你再復述一遍。”
靜初嘴里塞滿了點心,含糊不清道:“你說,宴世子得了花柳病是我跟別人說的。”
“誰教你這樣說的?”
“你剛教我的啊。”
“你剛才不是說你母親教你的嗎?你忘了?”
史千雪的聲音突然就高了起來,一臉的義憤:“你們怎么可以這么過分呢?
宴世子一向潔身自好,從不近女色,你們白家為了退婚另嫁,竟然這樣不擇手段,造謠誹謗!”
呃,翻臉比翻書還快。
靜初還未反應過來,史千雪又指著她的鼻子,怒聲道:
“你們不僅捏造這種不堪的流言,還故意用藥制造你起疹子的假象,非但可以讓白靜姝順利退婚高嫁林府,還能讓你攀賴上侯府。
可你們就不想想,如此造謠宴世子,會毀了他清譽與前途的!真是卑鄙!”
好一番義正言辭,慷慨激昂地胡說八道。
事出反常必有妖。
靜初扭臉,果真看到滿臉怒氣蒸騰的侯夫人,就立于自己身后不遠。
沈夫人侍立旁側,分明是她故意將侯夫人引來此處。
這戲演得,恰到好處。
靜初還在吃點心,看似心無旁騖。
她并不急著爭辯,打蛇打七寸,自己得先瞧瞧,沈夫人這樣做,究竟是什么目的,再一擊必中才好。
侯夫人徑直走到跟前,冷聲道:
“難怪這陣子上京城里關于我兒的流言蜚語鬧得沸沸揚揚。沒想到,竟然是她白家使出這種陰損手段,賊喊捉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