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兩次與她擦肩而過,讓她活著溜走,她很有可能猜測到了自己的身份,而自己就連她是誰都不清楚。
自己心里還暗自埋怨,李公公既然將王不留行托付給自己,卻暗中留了一手。
如此看來,還是他明智。
他算準,那個女子若能從李宅安然脫險,自然會聯絡秦長寂。
若是叛變,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反而是一種保護。
現在,自己隨時都有暴露的可能!
這個女人的性命,絕對不能留。
只是她究竟是誰,壓根毫無頭緒。
靜初心里懊惱與擔憂,不敢顯露,只抽噎著央求:“求求祖父,你救救她們吧。她們看起來好難受。”
白老太爺點頭:“我是一定會救的,也必須想辦法找到這個下蠱之人。靜初你可知道點什么?”
靜初懵懂搖頭。
白二叔將手里酒壺遞給白老太爺:“我適才查驗過,這毒好像就下在了酒里,父親您看。”
白老太爺接在手中,打開聞了聞,蹙眉疑惑地道:“咱府上竟然臥虎藏龍,有這么厲害的蠱毒高手?”
白二嬸剛掌家,唯恐落得干系,立即猜度道:“該不會是她們在外面招惹了什么仇家?也或者,有人故意想要挑撥咱白家跟侯府的關系?”
白二叔也附和道:“極有可能,明日侯府來接人,若是她們倆有什么三長兩短,的確不好交代。”
白老太爺面色愈加冷沉,耐人詢問。
眸光從宿月與枕風二人身上掃過,并未繼續糾結下毒之事,對身后常隨低低地吩咐幾句。
常隨轉身而去,從藥廬取過一個藥瓶,恭敬地遞給白老太爺。
老爺子從中取出兩粒藥丸,命人給宿月枕風二人用酒服下。
不過片刻功夫,二人的癥狀便立即有所好轉,緩過勁兒來。
靜初很是驚訝,自己祖父為何會有解蝕心蠱的藥?而且是現成的!記憶中,祖父從來沒有研究過什么苗疆蠱毒。
老太爺屏退閑雜人等,坐于上首,沉聲詢問:“你們二人以前可得罪過什么人?”
宿月枕風對視一眼,一概一問三不知。
白老太爺略有為難地道:“找不到下蠱之人,我的藥也僅僅只能支撐一時。時日一久,仍舊會頻繁發作,最終被蠱蟲穿心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