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太爺免了初九的禮,極委婉地向著初九表示,府中現如今人手不太富裕,想留枕風與宿月二人在府上多待幾日。
初九不好拒絕,應下之后便要回侯府交差。
剛出屋門,恰好宿月端著兩盞茶水入內,初九沒有提防,就撞了一個滿懷。
初九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宿月手里的托盤。
但是宿月收勢不及,托盤里的茶盞傾倒,茶水直接灑到了初九的衣服前襟之上。
宿月大吃一驚,忙不迭地道歉:“對不住,對不住。我不是有意的。我幫你擦擦。”
摸出帕子,給初九擦拭衣服前襟。
初九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慌亂后退兩步:“不要緊的,是我太魯莽,撞到了你。”
宿月抿嘴低眸,嫣然一笑:“傻樣,瞧把你嚇得,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擰腰就走了。
她這算不算是在赤裸裸地勾引自己?
初九被她這一笑,笑得有點神魂顛倒,如墜云里霧里一般,出了白府。
宿月端著茶盤,徑直回到辛夷院,得意地沖著靜初揮了揮手里的玄鐵令牌:“成了!”
靜初接在手里:“你說這就是玄鐵令?真管用嗎?”
“當然!”宿月得意道:“我聽說,皇帝任命宴世子為順天府府丞,由他負責轄內大大小小的所有案件,
他當時就提了這一個條件,就是自主設立一支特殊的捕快隊伍,里面都是他挑選的精兵強將,每人一塊玄鐵令。
手持這塊玄鐵令,在長安任何地方辦案,羈押逮捕涉案人員,可以不通過衙門令簽,不用拘捕令,便宜行事。”
白靜初翻來覆去地瞧,通體烏黑,沉甸甸的,背面刻著繁復花紋,正面則是“官府辦案,便宜行事”八字,也并沒有什么特殊之處。
“既然這令牌如此重要,相信這小子很快就能發現令牌不見。咱們要趕緊行動。”
宿月眸子里都閃爍著興奮之色:“這一次,總該輪到我了吧?”
靜初看看外面天色:“事不宜遲,此事我無法出面,更不方便出府,你們兩人一起行動。務必在天黑之前,將令牌交還給他。”
宿月拍著胸脯保證:“主子放心,此事就包在我的身上,一定完成任務。”
靜初又提醒道:“刺殺李富貴那日,苗女或許也有可能見過枕風。你要千萬小心。”
枕風看一眼一旁宿月:“這個主子你就盡管放心吧,沒點小手段,我們怎么在王不留行立足?
宿月精于易容之術,綽號就叫百變娘子。她能改變與模仿她人容貌,甚至可以以假亂真,擔保對方認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