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初愈加小心翼翼:“疼就出聲,又不丟人。”
“不疼?!鼻亻L寂繼續逞強。
靜初沒好氣地瞥他一眼,真恨不能手下使勁兒,讓他疼一個激靈,讓他再嘴硬。
終究是沒忍心下手。
幫他處理好外傷,又診斷過脈象,開好藥方,叮囑旁人明日一早藥鋪開門,立即去抓藥煎了給他服用。
交代好閣中具體事宜,處理好松老叛變之事,天色已然不早,東方已經有曙光,便帶著白胖子急匆匆地返回。
抵達白府之時,天色已然大亮。
剛一路有驚無險地回到辛夷院,迎面就見到了在辛夷院外守株待兔的陳嫂。
陳嫂初來乍到,如魚得水。
昨夜等白靜姝歇下,鉆丫鬟婆子堆里閑聊到兩遍更聲,熬得小丫鬟困得眼皮打架,又喝水喝多了,不得不半夜出來起夜。
下人的茅廁離得遠,她見夜半無人,踅摸個墻根,就解開了褲子,不忘警惕地左右張望。
剛尿了一半,就見一條黑影,“嗖”的一聲從頭頂飛過去。
陳嫂頓時一個激靈。
她以前在戲班全武行,也是有點功夫底子的,膽量比其他婦人要大,提起褲子躡手躡腳地跟了過去。
黑影翻過辛夷院的門,徑直進了里面。
扒著辛夷院的院門往里瞅,就見白靜初的房間里點起了燈。
有兩道人影從窗紙上閃過,然后頭湊在一處,似乎在親密地竊竊議論什么。
影子交疊在一起。
隱隱約約可見,好像是一男一女。
燈,熄了。
陳嫂頓時呼吸都急促起來,這是怎么回事兒?
莫非她白靜初房間里進了男人?
奸夫!
這一發現,令她瞬間熱血沸騰。
若是捉奸在床,這可是功勞一樁。她白靜初再也沒有翻身之地。
陳嫂躡手躡腳地離開,一口氣跑回花楹院,敲開院門,在青墨詫異的目光里,沖進白靜姝的房間,將白靜姝從睡夢之中搖醒。
“玄妙,你醒醒!醒醒!”
白靜姝被“玄妙”兩字瞬間嚇醒,一把捂住陳嫂的嘴:“你瘋了!大半夜的,亂叫什么?小心被值夜的聽到!”
陳嫂氣喘道:“快,快,白靜初的房間里有奸夫!”
“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