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初點頭:“算是吧,畢竟他唯一的干兒子也背叛了他,他也帶不進棺材里。”
“很多?”
靜初怕嚇到他,委婉地道:“若是能收回,我可以一輩子衣食無憂。”
池宴清一臉的了然之色:“可賈武為什么會拜托你祖父找我?還向我討要什么蝕心蠱解藥。”
靜初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或許,是他們將你當成了李公公的人。”
“就因為枕風宿月是我送去你跟前的?從一開始,你就在算計我是不是?”
“不是,”靜初慌忙分辨:“是那人在與秦長寂見面的時候,偷偷往他身上下了迷蝶香。而你那夜好巧不巧地與秦長寂交了手,身上的香味傳到了你的身上。
所以他就誤會,秦長寂在與你偷偷見面,你就是秦長寂上面的人。”
池宴清略一沉吟:“我與秦長寂交手的第二日,你恰好病倒,而我曾見過白老。所以你的說辭勉強可以相信。此事你早就知道,故意讓他們誤會是不是?”
靜初不承認,只討好地“嘿嘿”一笑。
“我真是欠了你白靜初的,怎么就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了。跑這么遠,都被追過來。”
靜初央求:“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你就再幫我一回唄。”
“這種受累不討好的事情,本世子為什么要幫?咱倆交情很好嗎?”
靜初烏溜溜的眸子靈動地轉(zhuǎn)了轉(zhuǎn):“這樣,你幫我找出此人,我?guī)湍惆差D一部分災(zāi)民,你我互惠互助,怎么樣?”
“你幫我?”
那我又是為了誰啊?真當我憂國憂民呢?
“對啊,這難道不是你們順天府的職責嗎?”
池宴清輕巧地“嗤”了一聲,并未說破:“你能有什么辦法?這么多災(zāi)民,授人予魚,不如授人予漁。我需要給他們謀生計,不是你掏幾千兩銀子就能解決的。”
靜初眨眨眸子,慧黠一笑:“災(zāi)民們之所以不愿返回原籍,部分是沒有了田地房屋,也有部分是即便返回,被洪水破壞的田土一時間也難以修復(fù),來不及種植秋糧,下半年沒有糊口的營生。
但薛家乃是長安首屈一指的藥材批發(fā)商,不乏精于草藥種植技術(shù)的能人,肯定能因地制宜,安排合適的藥材種植。
朝廷若是再加以扶持,免除部分稅收,這些災(zāi)民自然心甘情愿地返回故土。”
池宴清半張著嘴,呆愣了片刻,方才難以置信地問:“薛家也是李公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