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肯老老實實地將侵吞的所有東西全都交出來,蝕心蠱的解藥,我也可以給他。”
白老心里頓時舒了一口氣:“多謝宴世子大人大量,那我們就約定個時間,各取所需。”
“本世子近日怕是沒有太多閑暇,畢竟,我還有其他寺廟都需要走一遭。具體事情你可以讓賈武找枕風,此事會有專門的人負責。”
枕風點頭。
白老太爺心里石頭落地:“那老朽就不再打擾宴世子您了。告辭。”
池宴清起身相送。
看一眼無憂無慮玩了一身土的白靜初,眸光里掠過一抹狡黠:“冒昧問白老一句,令孫女這腦子難道就真的醫治不好了嗎?”
白老太爺輕嘆一口氣:“這丫頭正氣虛損,七情六傷,能否恢復清明,只怕是要看機緣了,非藥力所能及。”
“我這幾日常與主持方丈談經論道,有點淺薄認知,覺得靜初姑娘的這一劫難乃是業障,念佛可以破除愚癡,撥云見霧。
靜初姑娘莫如也學白老您,多念誦或者抄錄點經文,本世子可以求寺中方丈存儲于靈像之中,供大家參拜,祈禱靜初姑娘靈臺自清,消災積福。”
這番話說得一本正經。
白老太爺面有歡欣之色:“宴世子有心,待我回府,必然讓她多抄錄經文,誠心向佛。”
“阿彌陀佛,”池宴清有模有樣地雙手合十,一語雙關:“下次再見靜初姑娘,希望能與姑娘一同鉆研探討佛法,敲光頭木魚兒。”
靜初躲在老太爺身后,氣得直咬牙。
自己不過挖苦他一句而已,他竟然就不忘給自己挖坑。
跟我一起敲木魚?我看你腦袋長得像木魚,不僅空,還腦門有縫,一晃帶風!
回到白府。
靜初抱回了一只花梨木的木魚,池宴清送的。
她回來就抱著敲,生生敲出了一肚子怨氣的感覺。
宿月問枕風,枕風就抿著嘴兒笑。
想起池宴清得知靜初即將成為薛家家主的那一刻,目瞪口呆,而又崇拜的樣子,就暗戳戳地生出一絲得意。
白靜初用一根繩子將木魚拴在脖子上,在白家轉悠了一遭,挨個院子化緣。
白靜姝聽得心驚肉跳,打發青墨出來瞧,得知是白靜初之后,氣得追出來,罵白靜初吃飽了撐的。
靜初敲得愈加起勁兒。
陳嫂也一陣心驚肉跳,總覺得,好像要出事。
果然,沒幾天,她偷盜藥材的事情,便東窗事發了。
白老太爺發愁白景安的聘禮,不想白二爺再因此一錯再錯,挪用李公公的銀子,就想到了他珍藏在藥庫里的那些珍惜藥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