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靜好蜷縮在帳子里,感覺帳外似乎有窸窸窣窣的動靜,有個黑影就立在自己床邊,兇狠地瞪著她。
就連帳頂,都好像張著血盆大口的鬼怪。
她喊陳嫂搬進屋子里來睡。
陳嫂知道小丫頭的心思,假裝安撫她,卻故意說些讓人心里生怵的話。
“您這是被嚇丟了一個魂兒,明兒啊,老奴拿件您的衣裳,抱只公雞,去后門給你叫叫魂兒。”
“小姐您睡覺的時候啊,脫下來的鞋子,一定不能鞋尖朝里,陰靈會順著鞋尖爬到床上去,上您的身。”
越說白靜好越害怕,蜷縮著瑟瑟發抖:“陳嫂,我害怕。要不,你到我床上睡吧?”
陳嫂是求之不得:“那老奴就僭越了。”
爬上白靜好的床:“小姐您若是害怕,就到陳嫂懷里來,陳嫂摟著你,你就不怕了。”
已經立夏,白靜好也只穿了一身絲滑的寢衣,鉆進陳嫂的懷里,伸出胳膊圈住陳嫂的腰。
陳嫂那顆不安分的心就又開始蠢蠢欲動。
“小姐的身子真軟啊,就跟絲緞似的,將來的姑爺可有福氣了。”
“你又打趣我。”白靜好嬌嗔:“陳嫂你再給我講個故事吧,興許聽著聽著就睡著了。”
陳嫂便又故技重施,將那些香艷故事講給白靜好聽。
白靜好去年剛及笄,正是情竇初開,還又什么都不懂的年紀。
陳嫂的故事對于她而言,無疑很有吸引力。
越聽越想聽,欲罷不能,聽得面紅耳赤,心猿意馬。
抬臉忍不住好奇地問:“陳嫂,你說那種男女之事有什么好的?值得這些女人如此不管不顧,就連顏面與名節都不要了。”
陳嫂一臉的沉醉之色:“我的傻小姐喂,那是因為你沒有嘗過魚水之歡的滋味,自然不懂其中奇妙。若是食髓知味,擔保教你也欲罷不能。
自從我家那死鬼男人走了之后,陳嫂這日子就過得寡淡,沒滋沒味兒,沒著沒落,一到夜里翻來覆去就跟烙餅一般,心里蟲咬似的癢,恨不能自己……”
白靜好“嗤嗤”地笑:“自己做什么?”
陳嫂抬身,將嘴附在她的耳邊,壓低聲音說了幾句粗俗不堪的話。
熱氣鉆進白靜好的耳朵眼里,她身上的暖香就沖進陳嫂的鼻端。
陳嫂心里一動,忍不住就一口咬住了白靜好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