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贓款都搜出來了,還能有假嗎?她一直跟在靜好小姐身邊伺候,有機會偷取藥庫的鑰匙。”
“天吶,果真畫人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她平日里挺熱情的,沒想到竟然這樣心狠手辣,包藏禍心。”
“難怪進府之后,大小姐跟二小姐都瞧不上她,多虧早早地將她趕出了院子,否則這時候說不清道不明的。”
“就是,靜好小姐還將她當寶一樣,每天形影不離地帶著。聽說夜里值夜也離不開陳嫂。”
“豈止如此,兩人還睡一張床呢。適才衙役來的時候,兩人正在床帳之內嬉笑鬼混。”
“天吶,該不會……”
后面的話不言而喻。
薛氏不悅地轟趕:“都散了散了,趕緊回去睡覺。今日之事,誰也不得再私下議論,更不許傳揚出去一個字,都聽到了沒有?”
下人們應著聲,陸續散去。
衙役上前,感謝枕風出手相助。
枕風冷著臉:“舉手之勞而已,不足掛齒。”
衙役慚愧道“以前沒跟這個妙空交過手,竟然不知道她竟然是身懷功夫的。今日輕敵了。改日若有機會,再向姑娘討教。”
客氣兩句,方才命人用門板將陳嫂的尸體清理了出去。
靜初愣在原地,總覺得適才腦中似乎有靈光一閃,可是卻捕捉不到。
直到回到辛夷院,方才反應過來,恍然大悟。
她一把抓住枕風的手:“適才那個衙役跟你說,陳嫂叫妙空?”
枕風有些莫名其妙:“什么妙空啊,我沒有留心。”
“我在旁邊聽得清楚,衙役好像就是管陳嫂叫妙空。”
“那怎么了?陳嫂就是個尼姑,叫妙空不是很正常嗎?”
“這個名字我聽過,適才想了一路,剛剛想起來。上次白靜姝吃菌子中毒,口中胡言亂語,就在叫妙空這個名字。”
“我也記起來了!”一旁宿月道:“當時陳嫂就在一旁,聽到這話似乎有點緊張,立即上前試圖打斷來著。”
靜初眼前一亮:“有沒有一種可能,白靜姝與陳嫂以前就認識?”
“白靜姝若是知道陳嫂根底,怎么會將這樣一個人留在身邊?那不是自找麻煩嗎?而且上次靜姝小姐捉奸之事,是陳嫂給咱提前通風報信。”
宿月不假思索地反駁。
“這還不簡單,”枕風分析道:“這就是白靜姝設的一計。目的就是為了將陳嫂安插到咱們院子里來。
一方面為了監視我們,另一方面,若是有朝一日陳嫂東窗事發,不就壞了咱小姐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