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店這么好,那你讓姐姐嫁吧。”
白陳氏一噎:“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不嫁由不得你。”
白老太爺不耐煩地打斷白陳氏的話:“我這個糟老頭子還沒死呢,靜初丫頭的終身大事,我說了算!”
白陳氏滿心不忿,卻不敢繼續頂撞,只能咽了回去。
白老太爺沉聲道:“靜初丫頭為了咱白家,已經出過一次門,受了三年的罪,這是咱白家欠她的。
日后就算我不在了,她嫁還是不嫁,也都隨她,誰也不得強迫。”
靜初心窩里有點暖,也有點酸。
白景安小心翼翼地問:“可楚國舅若是真派媒人來問,咱們怎么說?駁了他的面子,怕是會得罪他。”
白老太爺憂心忡忡地望一眼靜初:“我也正是為了此事發愁,才叫你們來商量。希望國舅只是一時心血來潮,開個玩笑,并不當真。”
一屋子的沉默。
沒有人會為此事出謀劃策。
畢竟,靜初若是真能嫁入國舅府,對白家而言,是好事。
反之,得罪了國舅府,是禍事。
最終,白老太爺嘆氣,揮手讓眾人散去。
薛氏磨磨蹭蹭地走在最后,等眾人全都出了房間,這才扭臉吞吞吐吐地開口了。
“祖父,我有個辦法,可以不傷和氣,就是對靜初的名譽不太好。我說了您可別生氣。”
靜初已經出門,一腳門里一腳門外。
扭臉見薛氏低低地與白老太爺說了一句什么。
白老太爺連連頷首,緊皺的眉頭舒展開。
想來,是薛氏的辦法的確可行。
薛氏是個聰明人。當她徹底失去了家族的依靠之后,心里明白,若想繼續在白家立足,需要再尋一個靠山。
白二叔不在,白二嬸嫌貧愛富,靠不住。
所以她想巴結老太爺,先穩固住自己二少夫人的身份。
假如,薛氏的辦法真能幫自己擺脫國舅府,自己倒是要感謝她。
忐忑中,過了兩日。
就在大家全都認為,國舅不過是一時心血來潮,開個玩笑時,國舅府竟然真的派了官媒登門。
白陳氏等人全都按捺不住,派人前去前廳打探消息。
白老太爺卻命人守在門口,誰也不得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