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還真心大!
“小姐您憂心的,竟然是這個啊?”
靜初笑笑:“否則呢?我壓根就沒想過嫁人,如此正合我心意。”
枕風忍不住問:“小姐您莫非早就知道了?”
靜初嘆氣:“我祖父的手早在我離京之前就開始抖,拿捏不準銀針,就連請脈都無法集中精力。
每次出診,帷幔遮擋,并非這針法不能示眾,實則就是怕這個秘密泄露出去,白家地位不保。
后來,祖父得知我領會針法奧秘之后,并未阻攔,反而悉心教導,常由我代勞行針,我才能徹底融會貫通。
只不過,我雖然一直有這樣的懷疑,但并不確定,也不愿相信。畢竟,真相太殘酷,遠不如殘存的一點幻想美好,我寧肯自欺欺人罷了。”
宿月恍然大悟:“難怪,白景安與白家大爺這么多年了都學不會這針法。”
靜初聳肩:“還不是什么亂七八糟的家規,限制著針法的傳承?
他們本來資質就一般,白家為了能讓一個家族長期興衰不敗,屹立不倒,就限制著針法外傳,想一招鮮,吃遍天。
世間多少濟世救人的醫學與驚艷的技巧,就是這樣斷了傳承。”
“如今就只有小姐您一個人懂得這個針法,老太爺自然舍不得您嫁人。反倒讓白靜姝死皮賴臉地賴上人家宴世子,果然還得是親生的。”
靜初不想過多議論此事。
個中滋味,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吧。
“這婚事池宴清肯定是不樂意,就算他不在上京,我也不能讓她白靜姝得逞。
必須要在皇帝圣旨下達之前,想方設法讓皇帝打消這個心思。”
“可咱的手又伸不進宮里去,能有什么辦法?”
靜初略一沉吟:“這事兒還得宿月你出馬。你現在立即去一趟清貴侯府,想方設法把這個消息通知侯府。
讓侯府出面,解決此事。”
宿月點頭,簡單易容之后直奔侯府,在侯府門口轉悠了一會兒,尋找合適的機會。
門口侍衛都是陌生面孔,來往出入的人,宿月也壓根不識得。
一時間也是一籌莫展,壓根不知道從何下手。
正為難之時,一輛朱漆馬車從遠處駛來,停在侯府大門口。
從馬車上裊娜地走下一位千嬌百媚的姑娘。
侯府門口侍衛立即殷勤上前,沖著女子行禮:“給表姑娘請安。”
史千雪沖著身后丫鬟淡淡吩咐:“賞。”
丫鬟立即掏出銀子,遞給眼前侍衛:“我家姑娘請各位小哥吃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