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宴清揉揉鼻子,敷衍地道:“香。”
靜初不依:“你都沒有聞。”
池宴清只能老老實實地道:“我最怕聞這花香與脂粉的氣味,鼻子和眼睛都癢。”
果然如此,她早就觀察到了。
靜初仰著臉:“那老太君有沒有可能,也是因為這花香氣味濃郁,才會引發喘癥呢?”
池宴清一怔:“你什么意思?”
“從第一次來老太君的院子,我就注意到,她特別喜歡鮮花,院子里,還有屋子里總是鮮花不斷,就連糕點里,都有鮮花。
花粉可以讓你的鼻子與眼睛不適,同樣也有可能引起喉部水腫,氣喘不繼等癥。”
“不對,我祖母從年輕時候就喜歡擺弄花草,喘癥是這幾年才有的。”
“年輕的時候,身體里正氣足,可以抵抗邪氣入侵,反應沒有這么明顯而已。”
“那你適才怎么沒有對我祖母說?”
“她特別信服我祖父的醫術,我覺得,即便我說了,她也未必會信。還是你讓人暗中留心一下,假如果真像我說的這般,再告訴她不遲。”
池宴清蹙眉:“這么簡單的道理,你祖父難道從來沒有想到?”
靜初沉默著,沒有說話。
或許,祖父早就知道吧。
至于他為什么不說,原因也不言而喻。
池宴清也沒有說話,只是面色愈加冷沉了許多。
白家未免太齷齪,不擇手段。
靜初提筆重新開了藥方,池宴清命人下去煎藥。
老太君情況已經好轉,立即命婆子給靜初拿點心,多多益善。
婆子直接琳瑯滿目地擺滿了桌子。
靜初眼睛都亮了。
池宴清隨手撿起兩塊,塞進靜初的手里就把她打發了:“我們走吧。”
靜初以為,他要送自己回府。
“我自己回去,才不用你送。”
池宴清一言不發地拽著她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