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重要原因,那就是分走拓跋桀的權力,避免他一人獨攬大權。
由此可見,天汗城那位,對于拓跋桀這位同父異母的兄長,并不是那么信任。
原本凌川以為,昨日斬殺的狼蝕是與穆爾扎之流差不多的將領,不曾想,對方的地位遠比穆爾扎高了好幾個級別,若是論及背后的部落勢力,兩者間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去往闌州的人有回信了嗎?”凌川又問道。
聞儈搖了搖頭,說道:“目前還沒有!”
“告訴紀天祿,只需時刻關注他們的動向,不可貿然犯險,有情況即刻向我匯報!”凌川對聞儈說道。
“屬下明白!”聞儈領命而去。
凌川則是繼續帶領隊伍前行,按照他們的行軍速度,只要稍加追趕,日落之前便可追上胡羯的兩萬大軍。
不過,凌川并未如此,依舊是保持著現在的速速,遠遠吊在后面。
與此同時,遠在斡拏城的拓跋桀已經得知了狼蝕戰死的消息。
饒是沉穩如他,此刻也無法抑制內心的怒火。
六千戰兵加三千多輔兵,近萬人,竟然被人殺得片甲不留,就連身為主將的狼蝕都被人砍去了腦袋。
他統領南征軍與盧惲籌對抗這么多年,一直都是勝多敗少,大勝小敗,何曾吃過這么大的虧?
近幾個月來,先后在狼烽口損兵折將,這一次更是在鐵鱗城外折損了一萬兵馬,可謂是奇恥大辱。
對于擁有四十萬大軍的他而言,區區一萬人還不至于傷筋動骨,可他始終感覺胸口發堵,比吃了一只死老鼠還要難受。
原本,攻打朔州不過是聲東擊西,就算攻下鐵鱗城,對于他而言,意義也不大,但,損失這么多兵馬,卻讓他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就在這時,那名通信兵再次說道:“主帥,據不確切消息,狼蝕將軍是死在凌川手中,而且,火燒大營的,也是他!”
聽到凌川這個名字,拓跋桀的嘴角狠狠抽了幾下。
按理說,區區一個周軍校尉,還沒資格讓他記住名字,可這個凌川除外。
這幾個月來,他已經多次聽到這個人的名字了,先是穆爾扎和巴查爾兄弟死在他手中,緊接著血鴉百夫長須卜彥也失聯于狼烽口,隨后是霍元青鎩羽而歸,再加上這次……
此時,拓跋桀還不知道消失在鬼哭嶺外那三千騎也是被凌川干掉的,否則,他非得原地發瘋。
“凌川那小王八蛋現在何處?”拓跋桀沉著臉問道。
“他今早帶手下一千五百兵馬,離開了鐵鱗城,看樣子是朝著朝天埡而去!”傳信兵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