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桌子底下的許灼華,聽見一道沉穩(wěn)有力的聲音,“他們走了,你出來吧。”
許灼華探出腦袋,迎面看見一張帥氣逼人的臉,五官精致,飄逸的丹鳳眼添了幾分疏離,身著筆挺的軍裝,跪坐在蒲團上,如一座不可動搖的山峰。
那雙疏離淡漠的丹鳳眼,正盯著她。
腦子里轟然炸開,一朵煙花炸開,然后簌簌落下。
許灼華腦門一熱,雙手合十,說道:“阿彌陀佛,要個電話。”
男人沒聽懂許灼華的話,疑惑地挑起眉毛。
清冷道:“什么意思?”
許灼華意識到他聽不懂,說道:“阿彌陀佛,謝謝施主。”
男人的嘴角扯出一絲笑意,但是眼神中的寒光沒有減退一分,“你是誰?”
許灼華是新時代的大學生,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花唄沒還完。
“咳咳,我說謝謝你,”許灼華從桌子底下爬出來,拍拍身上的灰和土,“你長得不錯,挺帥的,我走了。”
她本來打算趁胖和尚和靜懷不注意,悄悄溜走,可剛邁出房門,就看到胖和尚那圓滾滾的身影和靜懷略顯焦急的神情在不遠處晃動,他們似乎正四處搜尋著她的蹤跡。
許灼華心中一緊,默默退了回來,小心翼翼地關(guān)上了房門,將外面的危險暫時隔絕。
“帥哥,我在你這里再躲一會兒,謝謝。”許灼華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和歉意。
穿著軍裝的男人突然從蒲團上起身,他邁著長腿,一步步逼近許灼華。
男人長得太帥了,這種帥氣甚至讓許灼華忽略掉了他臉上那嚴肅的表情。
她不禁有些失神,直到男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才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
清冷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你膽子真大,不知道我是誰?”
他將許灼華逼退到門板上,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得幾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許灼華愣住了,她努力在腦海中搜尋記憶,一無所獲。
她抬頭,對上男人那雙清冷俊逸的眸子,眸中藏著無盡的寒意,卻又透出一絲玩弄的意味。
許灼華對上男人的眼睛,朗聲回答道:“阿彌陀佛,不知道。”
她的聲音并不害怕,反而帶著傲氣,勾起了男人的興致。
“你的膽子真大,還沒有哪個女人敢直視我的眼睛。”
男人嘴角帶著笑意,語氣卻讓人不寒而栗。
“他是神經(jīng)病嗎?”許灼華忍住想。
但是轉(zhuǎn)念一想,這里是舊社會,軍閥割據(jù)的亂世,穿著軍裝的人就是土皇帝,手上沾著人血,不禁有些害怕。
許灼華的情緒被男人敏銳地捕捉到,他伸出手輕輕觸摸許灼華的臉,壓低聲音說道:“既然你自己送上門,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完,便一口吻在了許灼華柔軟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