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上不舒服,自然心里也不痛快,許灼華的聲音很大,“去堂屋,等程家的人!”
“哎呦,昨天那么清高,還以為你不想嫁,原來這么著急貼上去呢?”
是許明華。
還是一身洋裝,白月紗衫,蕾絲及膝洋裙,尼龍小紡做襯裙,靈動又漂亮。
許明華的臉上,有鄙夷,有嘲笑,是一個留洋歸來帶著先進學識的知識女性,對一個久居深閨傳統小姐的輕視。
許灼華輕輕皺了皺眉,不知道她為什么自視清高。
“我不是替你嗎?你現在站著說話不腰疼,想怎樣?”
一句話就把許明華嗆住,她的臉瞬間紅了,“是你想嫁的。”
許灼華被她的話逗笑,慢慢地說道:“不是我想嫁,是你不想嫁。”
許明華真的就是那種被保護得太好的千金小姐,這個時候她應該躲起來,而不是舞到替她嫁人的面前。
但是她是被驕縱的千金小姐,不會懂這個道理,許明華忽視胡娘的快要眨爛了的眼睛,一直跟在許灼華的屁股后面。
說著什么德先生和賽先生,說著什么費小姐和穆姑娘。
企圖讓許灼華明白她不能早早嫁人,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要不是這傻妮子是真的一心向善,許灼華恨不得給她一巴掌。
一行人走到了正房后面的偏廳。
見許明華一直跟在身后,許灼華心里也安心了,聽著堂屋里傳出的說話聲,她轉頭看了許明華一眼。
“我聽說程牧昀長相很英俊倜儻,你想不想看一下?”
許明華的眼睛忽然亮了一下,然后戒備地看了許灼華一眼,“你是什么意思?”
許灼華循循善誘,“程牧昀曾經去過寺廟還愿,那些尼姑都說他長得驚為天人,你不想看看?”
許明華眨眨眼睛,鄙夷地說:“我可不像你一樣沒見識,而且在偏廳偷窺,不合乎禮儀。”
許灼華上下打量許明華一眼,撇撇嘴,“我還以為你跟我講的那些大道理自己都懂,原來只是嘴上說說,什么都不敢。”
被許灼華這么一激,許明華不顧胡娘的阻攔,扒開門縫兒,往堂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