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灼華忽然覺得程牧昀還能再拯救一下。
“那你以后離他遠一點,他可不是好人。”
程牧昀笑出了聲,“可以。”
舟車勞頓,這副身體很消瘦,精神本來就不太好,加上做了噩夢,過了一會兒,許灼華困意上頭。
迷迷糊糊地聽見程牧昀問她:“我明天不當值,你想去哪?”
許灼華:“我想回家。”
程牧昀搓搓手指,“新海城不比東州好?”
“好……”
程牧昀挑挑眉,似乎發現了什么,繼續問:“程公館比尼姑庵好嗎?”
“好……”
“我比許積義好嗎?”
“好……”
月光照耀下,男人慵懶地坐在床前,手指把玩著一縷長發,臉上笑意愈加深。
“明日我帶你逛逛新海城可好?”
“好……”
第二天,許灼華醒來的時候,抬眼看了床邊,發現沒有人,但是空著的凳子告訴她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是真的。
披上真絲睡衣,許灼華走到陽臺外。
天才曚曚亮,在尼姑庵里面,每天早上六七點就要誦經,生物鐘已經刻進身體里,她現在很困,卻一點睡意都沒有。
樓下已經有傭人開始給花圃里的花澆水,灑掃院子,擦拭車子。
伴隨著一陣鳥鳴,微風緩起,吹起陽臺上白色的帷幔,層層紗幔中,走出來一個人影。
程牧昀領口大開,睡眼惺忪地走到許灼華的面前,聲音還帶著幾分困意,“你這么早就等不及了?”
男人的眼睛往下飄,許灼華后知后覺地裹緊衣服,語無倫次地說:“你怎么從哪里出來了?”
她這才知道,這個陽臺通著兩個房間,另一間住著程牧昀。
天了嚕,那他以后夜里都不用爬墻就能進自己的房間,太危險了!
“我要換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