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陳鶴德才左右為難。
許灼華站在留聲機(jī)前,把這些想法使勁晃出去,反正歷史的車輪滾滾向前,這些事情都會發(fā)生,就算她想管也管不了。
還不如放平心態(tài),自己過好自己的小日子。
音樂停了,人們都停下休息,散開之后舞臺就空了出來。
就在賓客們交談的時候,忽然響起一陣音樂聲。
此聲鼓點(diǎn)密集,牽動人心。
許灼華慢慢走到舞臺中央,推著杏花的肩膀。
低下的人切切私語,兩個官太太拉著程夫人的手臂,“時景,這是你安排的?”
程夫人嘴角牽出一絲微笑,故作為難地說:“這是督軍在東州舊友的女兒,來家中小住,覺得舞會熱鬧,非要表演個在鄉(xiāng)下學(xué)的舞。”
許灼華猛地把身上礙事的裙子撕開,露出里面清涼的衣服。
修長的腿被白色絲襪包裹著,穿著一條黑色的亞麻短褲,腳踩一雙紅色的俏皮鞋,身上的泡泡袖襯衫解開了一粒扣子。
女眷全都倒吸一口涼氣。
“天啊,時景,連百樂門的舞女都不這樣穿。”
程夫人咬緊后槽牙,緊鎖眉頭,這樣穿真是太丟人了。
臺下的羅云樵站在程牧昀的身邊,看著許灼華的打扮,捂住嘴巴,“許小姐還真是鄉(xiāng)下出身,東施效顰,過猶不及。”
程牧昀沒有說話,雙眼緊緊盯著站在杏花身后的許灼華。
一聲炸響,許灼華從杏花身后嫵媚地探出頭,似是充滿魅惑的狐貍精一樣抓住在場男人的眼睛。
一邊唱一邊跳,節(jié)奏感極強(qiáng),身體韻律、抖動,波浪動作。
每一個舞蹈動作都在挑戰(zhàn)在場所有人的三觀!
過于前衛(wèi)大膽!
臺下的人皆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臺上的兩人,杏花的動作越來越小,許灼華卻嗨了,動作越來快。
她喜歡跳舞,她本來就是許灼華,不是許恕華,做不來沉默寡言的小姐,只能做這些人眼中離經(jīng)叛道的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