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了很久,差不多傍晚,程牧昀手里拎著許灼華的包,兩人慢慢走出震旦學院。
在門口,一輛黑色的汽車停在兩人的面前,極其大膽,就差一點點就要撞到兩人的身上。
許灼華緊鎖眉頭,覺得心里不順,這輛車分明是要挑釁程牧昀。
抬頭看過去,程牧昀果真一臉黑線,他抬起手,一拳頭砸在汽車的引擎蓋上。
語氣冷漠地像是寒鐵:“梁紹尊,滾下來!”
梁紹尊果然從車上滾下來,滿臉不正經地笑,眼睛上下打量著許灼華。
后面的車門忽然開了,羅云樵看起來心情很不好。
她走到程牧昀身邊,拉起他的手臂輕輕搖了搖。
撒嬌道:“牧昀哥,怎么送許小姐來震旦不跟我說?我跟爸爸打聲招呼就行了。”
梁紹尊尷尬地笑笑,“我去程公館找你,正好碰上了羅小姐,程夫人說你在震旦,我們就一道兒過來了。”
其實梁紹尊也不想陪這個囂張跋扈的羅大小姐,一路上她說了不少許灼華的傳聞,說她的舞蹈難看,說她沒有家教,說她沒有文化,怪不得程牧昀要把人送到震旦學院……
男人看女人,不看這些,梁紹尊覺得,許灼華比羅云樵漂亮,這一點就足夠了。
至于羅云樵的詆毀,全都是她嫉妒許灼華美麗的借口。
程牧昀默默推開羅云樵,語氣生硬,“找我什么事情?”
自從他知道羅云樵的父親也參與了貪污,心里就對那位久負盛名的羅會長沒了尊重。
羅云樵晃著身子,裙擺隨之搖曳,“聽說百樂門新出了舞曲,邀請你去消遣消遣。”
“我沒興趣,不去了,時間不早了,我也該送灼華回程公館了。”
說著,程牧昀拉起許灼華的小臂走了。
沒走兩步,又一輛車開過來,停在兩人面前。
許灼華真覺得今天出門沒看黃歷,這是有路庚嗎?又差點被撞。
不過這輛車是警車。
陳鶴德搖下車窗,摘掉墨鏡,清冷的眼睛含笑看著二人。
“許小姐,你可真不好找啊。”
許灼華疑惑地指向自己,大哥,你確定你要找我嗎?我們又有什么關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