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人賣鴉片,英國人不樂意,故意將消息散播出去,戴高林本來沒想殺程牧川,但是英國人逼得太緊了,程牧川發現得也越來越多,所以他留不得。”
所以無論這個人是誰,都會作為黨爭的犧牲品,被害死。
“你只要告訴我,梁紹尊是不是直接害死我大哥的人!”
程牧昀已經抑制不住內心的氣憤,法國人和英國人向來不對付,但每每交火,遭罪的都是無辜的人。
他們從來不把這片土地上的人當成人。
陳鶴德搖搖頭,“梁紹尊動手了,但是他并不知道松油廠里的人是程牧川。”
梁紹尊為戴高林將軍辦事,戴高林有意將程牧川引到松油廠,梁紹尊也只是奉命行事。
程牧昀握緊拳頭,然后一拳砸在桌子上,將厚實的木板砸出一個大洞。
嚇得許灼華差點喊出聲。
程牧川的死不能怪在梁紹尊的身上,但事后梁紹尊一定是知道了,害怕程牧昀來找他算賬,所以才會說是自己害死了程牧川。
許灼華緊緊皺眉,如果是梁家害死了程牧川,那么程牧昀或許還有報仇的機會,但程牧川死于黨爭,按照目前和未來的形式,程牧昀無論如何都報不了仇。
蜉蝣撼大樹,焉能成功?
所以程牧昀才會這么氣憤。
陳鶴德道:“非常抱歉,我利用了程家,陳某欠程少帥一個人情。”
程牧昀看向陳鶴德,眼里黯淡無光,像是一潭死水,“我不需要。”
陳鶴德卻說:“不,程少帥,話不要說得太早,你以后一定會需要陳某人幫助。”
程牧昀冷哼一聲。
許灼華聽得入神,沒注意到羅云樵已經坐在自己的身邊。
“許小姐這么喜歡聽戲?”
許灼華嚇了一跳,捂住胸口,“什么意思?”
“我看你一直盯著戲臺那邊,所以問問。”
“還好吧。”
羅云樵笑笑,“其實我看了你半天了,除了有點姿色以外,好像沒什么特別的,一身的土氣,真不知道牧昀哥看上你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