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裝脫掉,襯衫脫掉,露出身上大片的傷痕。
“我威脅了梁處長,如果他今天不帶我來程家,我就把他干壞事的所有證據寄到報社。”
他的身上,盡是些被棍棒打出來的傷痕。
男人健壯的身體青青紫紫,有的已經發黑,布滿全身,連最柔軟的肚子也沒有放過。
許灼華心疼地捂住嘴巴,“這些是梁處長打的嗎?”
梁紹尊道:“嗯。”
這一刻,沒有比這一身傷更能表達他的決定的東西了。
梁紹尊真的愛慘了程文筠。
許灼華看向程牧昀,只見他的眼睛死死盯著梁紹尊身上的傷。
男人輕輕皺著眉,深邃的眼睛溢出來淡淡的傷感。
許灼華輕輕握住他的手,摩挲著指腹上的老繭。
“現在是不是可以放心了?”
程牧昀低頭看著許灼華溫柔的臉,眉頭松了一點。
梁紹尊說道:“少帥不也是為了娶許小姐,被程督軍打得下不了床?”
“什么!”許灼華震驚地問道。
程牧昀輕輕搖了搖頭,“不關你的事,是我違反了軍法。”
許灼華不相信,程牧昀是那種寧可把牙咬碎了都要咽進肚子里,留給她笑容的人。
“什么時候的事情?”
梁紹尊故意略過程牧昀制止的眼神,道:“就在你逃婚后不久,羅家派人來提親,被少帥拒絕了,程督軍很生氣。”
“夠了!別說了,已經過去了。”
程牧昀十分地氣憤,轉向許灼華的臉卻又是十分的溫柔,“我覺得值,并且我也不想告訴你,因為沒有必要。”
許灼華鼻頭一酸,撅起嘴巴,忍住眼淚,抬手錘了他一拳,“一點都不值得。”
程牧昀把人抱進懷里,“我以后不這么干了。”
梁紹尊鼓起勇氣,說道:“少帥,如果這一身傷能證明我對文筠的真心,我寧可永遠都不痊愈。”
程牧昀道:“大可不必,讓文筠知道了該心疼了。”
梁紹尊還迷迷糊糊的,許灼華提醒他,“還不快謝謝,他這是同意了。”
男人后知后覺,嘴角慢慢裂開,“謝謝少帥,謝謝少帥!”
正在三人沉浸在歡快的氣氛中時,門外開進來一輛小汽車。
程老爺子拄著拐杖,被傭人攙扶著,氣勢沖沖地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