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牧昀松開傭人的衣領,沖進雨中。
許灼華趕緊跟上。
老宅很大,門也很多。
深宅大院,深閨小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程文筠前十八年的人生,就鎖在這個四方天地之中,完全被掌控。
可悲啊可悲,可惜啊可惜。
這個封建的社會,會吃人,程文筠就是被吃掉了,連骨頭渣滓都不剩。
程牧昀的憤怒如同狂風暴雨般洶涌而來,他一腳狠狠地踢開了嬤嬤的房門,那沉重的木門在巨大的沖擊下發出“砰”的一聲巨響,瞬間被撞開。
門板劇烈地晃動著,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房間里原本昏暗的光線被這一聲巨響打破,嬤嬤被這突如其來的沖擊嚇得從床上猛地坐起來。
就在這一刻,一道閃電如同利劍般劃破夜空,瞬間照亮了整個房間。
那耀眼的光芒將程牧昀的身影拉得無比修長,他的輪廓在閃電的映照下顯得格外猙獰和恐怖。
嬤嬤被這突如其來的場景嚇得魂飛魄散,她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聲音在空曠的房間里回蕩,刺破了夜的寂靜。
她的身體在被子上劇烈地顫抖著,仿佛隨時都會被這突如其來的恐懼吞噬。
聽到這一聲慘叫,程牧昀心頭的怒意如同被點燃的烈火,瞬間燃燒得更加旺盛。
他的憤怒已經到了無法抑制的地步,他大步沖進房間,抬起手臂,如同抓住獵物般,猛地捉住了嬤嬤的脖子。
他的手指緊緊地扣在她的咽喉上,力度之大讓嬤嬤的臉瞬間變得通紅,呼吸也變得急促而艱難。
男人的眼睛通紅,瞳孔中閃爍著憤怒的光芒,仿佛是一只被激怒的嗜血猛獸。
嬤嬤的臉瞬間變得通紅,仿佛被火焰灼燒一般,她的眼睛瞪得圓圓的,雙手死命地抓著程牧昀的手,試圖掙脫這致命的束縛。
然而,程牧昀的力量如同鐵鉗般堅硬,她的掙扎顯得如此無力,喉嚨里只能發出斷斷續續的“咯咯”聲,仿佛隨時都會窒息而死。
男人的眼睛通紅,仿佛被鮮血染過,瞳孔中閃爍著憤怒的光芒,如同熊熊燃燒的火焰,仿佛是一只被激怒的嗜血猛獸,隨時都會將眼前的獵物撕成碎片。
他的聲音低沉,每一個字都如同從牙縫中擠出來,帶著無盡的殺意:“你今天跟文筠說了什么?”
嬤嬤死命地拉住程牧昀的手,指甲深深嵌入他的皮膚,但她的努力卻如同蚍蜉撼大樹,根本無法動搖他的決心。
她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眼中滿是恐懼和絕望。
就在這時,許灼華沖進來,她看到眼前這一幕,心中一驚,立刻拉住程牧昀的手,焦急地說:“程牧昀,你放手,這樣她說不了話。”
程牧昀的理智在許灼華的呼喚下稍稍恢復了一些,他深吸了一口氣,緩緩松開了手。
嬤嬤的身體瞬間癱軟下去,她坐在床邊,劇烈地咳嗽著,每一聲咳嗽都像是在撕扯著她的肺腑。
她艱難地抬起頭,眼中滿是驚恐,低聲喊道:“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