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灼華看得清清楚楚。
歷史上的梁紹尊,走私軍火,合作的對象就是東瀛人。
上次的黃三蟲,明顯是在給宮田竹次郎做事,但他又是梁紹尊的人,保不齊,梁紹尊已經(jīng)勾結(jié)上了東瀛人。
雖然現(xiàn)在的梁紹尊已經(jīng)換了一個殼子,但是他還是頂著這個名字,必然會走上梁紹尊的命運。
不知道程牧昀知不知道。
竹次郎走到廳中,雙手握拳,操著不太流暢的話說道:“許二少爺,別來無恙啊。”
他這樣學著中國人的禮儀的樣子,蹩腳又可笑,許灼華看了很煩躁。
侵略者就是侵略者,就算表現(xiàn)得再彬彬有禮,也掩蓋不了他們的罪行。
許積信指了指身旁的拐杖,“宮田先生的話說早了,我的腳扭了。”
竹次郎臉上閃過一絲尷尬,沒有追問,個中緣由他也清楚。“我?guī)硪恍┥虾玫难a品,請許二少爺笑納。”
許積信也沒客氣,“就放在那吧,宮田先生請坐,不知今日過來所為何事?”
竹次郎坐在程牧昀的正對面,眼睛對上程牧昀嚴肅的臉,不自覺躲了躲。
“二少爺,我也不是個拐彎抹角的人,就直說了,我這次來,是為了倉庫里的貨物,已經(jīng)積壓了很久,二少爺能不能行個方便?”
許積信輕笑一聲,“哦?原來是為了貨運的事情,這個我不太熟悉,等我問一下。”
話音剛落,陳四海就從門口走了進來。
他行了個禮,把手背在身后,氣沖沖又彬彬有禮,道:“二少爺,宮田先生已經(jīng)霸占那條線路一個多月了,現(xiàn)在是貨物進不去也不出來,我看報信的兄弟說了,貨物跟剛開始呈報的對不上,通行證也拿不出來,實在是沒辦法通行。”
兩人一看就是故意演給竹次郎看。
許積信皺眉道:“哪個倉庫啊?”
陳四海道:“就是您上次去查的那個,差點被人放了黑槍,崴了腳的那個倉庫,程少帥為了保護您挨了槍。”
許積信挑挑眉,看向有些無措的竹次郎,“宮田先生,原來我是在你手底下受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