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維埃。”
程牧昀皺了皺眉,“我怎么沒聽說過這個國家?”
許積信喝了一口熱湯,從喉嚨一直暖到胃里,微微笑著,“不叫這個名字,那是個政權,最近風頭緊,不好詳說。”
許灼華看過去,“什么風頭緊?”
程牧昀道:“澤蓬的文章,出來之后被各界人士追捧,但危及到北洋政府的穩定,澤蓬離開新海城,去了北方。”
婚后許灼華就再也沒見過蕭梧新,最近又因為程文筠的死傷身。
仔細算算,上個月,是蕭梧新的,他被迫逃往北平,結識了眾多的未來志同道合的友人。
蕭梧新的路走得穩扎穩打,每一步都按照歷史的進程,不偏不倚。
許灼華很慶幸,自己曾經結識了蕭梧新,雖然他未來的路注定跟自己沒有關系。
許灼華嘆了一口氣:“蕭梧新是要做大事的人啊!”
陳鶴德點點頭,“我出身底層,最看不上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的嘴臉,蕭梧新是唯一一個讓我感到佩服的人。”
許灼華悄悄笑了笑,不用說,蕭梧新一定是陳鶴德送走的,他們早就認識,陳鶴德深受蕭梧新的思想影響。
但是許灼華不知道他們具體聯系在一起的時間,看陳鶴德的神情,估計就是這一陣子了。
許灼華贊嘆道:“我第一次見到蕭梧新的時候,就覺得他渾身都在發光,臉上就寫著正義兩個字,他以后絕對是未來的救世主。”
陳鶴德笑了笑,“你這么崇拜蕭梧新呢?”
許灼華點點頭,偷偷看了一眼程牧昀,他之前可以為蕭梧新吃過不少醋。
但是程牧昀只是小口喝著湯就像沒聽見一樣,鎮定自若。
許積信忽然拍了拍許灼華的肩膀,“我看你游行的時候勁也挺大的,以后也是救世主!”
提到游行,陳鶴德微微低下了頭,那時候的他先后把許灼華抓進牢房兩次,給程牧昀和許灼華的感情狠狠推波助瀾了一把,現在想起來,腸子都悔青了。
程牧昀那時候對許灼華癡情得很,做了不少傻事,還公然忤逆了自己的親爹。
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挺豐富的。
只有羅云樵,她有些羨慕地看著許灼華。
直到這一刻,羅云樵才看清楚自己對許灼華的態度,一直以來都沒把許灼華當成自己的情敵,她覺得自己動動手指,就能讓許灼華從新還長消失。
但是她一直都沒這么做,僅僅是因為她不屑于此。
事情朝著她沒想到的地方發展了,她一直都搞不明白為什么程牧昀對許灼華是那樣地著迷。
她現在明白了,許灼華的身上,的確有一種令人著迷的魅力。
對周圍的人有著致命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