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充滿了愧疚。
許灼華眨眨眼睛,有些不自信地道:“程牧昀會保護我的。”
許識秾心疼地笑了笑,“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現在程牧昀已經開始接近羅云樵了,你敢確定他可靠嗎?”
許灼華感覺全身的血液凝結在胸口,她心痛得難受,這幾天程牧昀對羅云樵的殷勤就像一根刺扎在她心口。
猛地被許識秾揭開,許灼華微微有些氣憤。
她承認很多男人都靠不住,但她堅信程牧昀不是那樣的人。
“不會的,程牧昀不會跟羅云樵怎么樣,我們倆之間的感情我有信心。”
許識秾拿起桌上的玉佩,塞進許灼華冰涼的手里。
就算許灼華的嘴硬,身體的顫抖也出賣了她。
作為二十一世紀的女人,她深知依靠男人的危險,卻在這里不得不順應時代的潮流,低下頭顱。盡管她已經精挑細選、深謀遠慮了很久。
貌似還是失敗了。
“拿著吧,總會有用到的時候,男人的感情能不能靠得住我還不知道嗎?等程老爺下葬了,你看看程牧昀會不會去羅家提親?說白了,利益捆綁罷了,你要是把命丟在里面,實在是太不值得了。”
許灼華猛地抬頭看向許識秾,“你說什么?程老爺子下葬?”
許識秾挑挑眉,“你不知道?你還沒回程家?”
許灼華的心臟在狂跳,她緊緊握著玉佩,企圖找到一點可憐的安慰,“沒回去。”
許識秾道:“唯一陪在身邊的孫女意外摔死,程老爺子病了很久了,三天前撒手人寰了。”
“許家真是家門不幸……程夫人還病著……”
他還說了什么,許灼華只聽到腦子里嗡嗡的轟鳴聲,許識秾說的話她一個字都沒聽見。
按照計劃,三天前,正是梁紹尊跟著宮田竹次郎回到新海城的日子。
她曾在程文筠墓前開玩笑,讓程文筠使使勁,把程老爺子帶走,梁紹尊還在她身后笑來著。
她很難不把程老爺子的死聯系在梁紹尊的身上。
那么,此時此刻,程牧昀應該已經回了程公館,他該怎么面對這些事情?
許灼華猛地打開書房的門,快步跑了出去,許識秾在她身后大喊:“管家,備車,送大小姐回去!”
車子在路上疾馳著,許灼華坐在后座上,緊緊握著手中把的玉佩。
她不敢想,程老爺子到底是病死的,還是被梁紹尊害死的?
她對梁紹尊的了解,實在是太少,但是心底有一個聲音一直在叫囂:“是梁紹尊殺了程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