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凍得五迷三道頭腦不清的時候,忽然聽到身后有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許小姐?”
許灼華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沒有回應,那人又喊了一聲,許灼華才驚覺,轉過身。
陳鶴德裹著件黑色皮衣,領口微微翻折,雙手隨意插進兜里,肩膀微微繃著,影子被燈籠拉得老長,透著股疏離感,分明是從梨園里剛出來的樣子。
該死的小廝,居然騙我!
陳鶴德三步并做兩步,走到許灼華面前,問道:“你在這里干什么?”
男人身上帶著屋內的熱氣,許灼華忍不住靠近他,雙手放在陳鶴德的小臂上,努力睜大眼睛,說道:“我來找你。”
陳鶴德的目光深沉,許灼華靠過來的瞬間,他的心臟就漏跳了一拍,被眼前人身上的氣息吸引,他忍不住深吸一口氣。
許灼華身上灼熱的氣息飄過來,陳鶴德猛地睜大眼睛,“你怎么了?”
陳鶴德伸手摸了摸許灼華的額頭,很燙,他有些焦急地問:“你在外面等了多久?”
許灼華感覺渾身無力,眼皮沉重,腳步漂浮不定,她強忍著不適,從口袋里掏出信封,交到陳鶴德的手里。
“蕭梧新的信,讓你阻止程牧昀。”
陳鶴德猛地抱住許灼華,在昏迷前的最后一刻,許灼華說道:“別把我送回去,我不想被關起來。”
陳鶴德慌張地脫下大衣,將許灼華裹住,抱在懷里,腦海里不斷回蕩著許灼華最后說的話。
“別把我送回去,我不想被關起來。”
回到新海城之后,程家一直對外聲稱許灼華病了,陳鶴德還以為是真的,東州這一趟,實在是驚險。
他對程牧昀有足夠的信任,也見過兩人為了對方奮不顧身的樣子,所以從來沒有懷疑過程牧昀會囚禁許灼華。
陳鶴德把許灼華帶到了法國人的醫院,醫生解開許灼華的衣服給她降溫。
他看著許灼華的腳在床邊晃蕩,走過去脫下許灼華的鞋子,伸手握住冰涼的腳丫,他將兩只腳上的襪子脫掉,露出腳腕上駭人的傷痕。
陳鶴德在警署這么多年,他十分清楚,這些傷是被鐐銬摩擦出來的。
他不敢想許灼華受到了什么樣的折磨,撩起她的袖子,手腕上光潔一片。
“找個護士檢查一下她身上有沒有其他的傷。”
陳鶴德站在病房門外,里面的護士正在檢查許灼華身上的傷,他拿出信封,小心地打開。
讀完之后,陳鶴德的眉間皺得更深了。
護士從里面走出來,陳鶴德立刻問道:“她身上有其他傷嗎?”
護士皺著眉,“除了腳腕上的傷比較嚴重,沒有其他傷痕了,身上的痕跡也大多消了。”
陳鶴德疑惑道:“身上的什么痕跡?”
護士咬了咬嘴唇,羞紅了臉,尷尬地說:“歡愛的痕跡啊,全身都是,也不知道節制一點。”
護士轉身離開,陳鶴德僵立在原地,指尖因用力握拳而泛白,只覺一股涼意從腳底竄上頭頂,血液仿佛逆著血管奔騰,太陽穴突突直跳,腦海里攪成一團亂麻。
本以為自己的放手是成全,沒想到許灼華過得并不好。
囚禁,強|制歡愛,這是親手才會干出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