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走吧,先去吃飯?!?/p>
菜色很簡單,三菜一湯,幾人都沉默地吃著,各懷心思,誰也沒有說話。
吃完飯后,早就過了許識秾休息的時間,他立刻就走了。
程牧昀拉著許灼華的手,問道:“回家嗎?”
許積信喝了一口湯,擦擦嘴巴,說道:“都這么晚了,還去哪?今晚就住在許宅吧,按東州的規矩,明天你還得回家探親?!?/p>
許灼華也感覺累了,不想再往程公館趕,“就在這里住一晚吧。”
程牧昀自然答應了,給程公館去了一個電話。
程牧昀輕推房門,厚重的棉簾隔絕了最后一線光亮,屋內濃稠的黑暗如同墨汁般將他吞噬。
“灼華?”他試探性開口,聲音在空蕩的室內激起細微回響。
話音未落,一道帶著熟悉香氣的身影突然撲來。
程牧昀本能地伸手去接,許灼華撞進他懷里,帶著綢緞睡衣的微涼與發絲間若有若無的香。
許灼華的雙臂緊緊環住他的脖頸,臉埋在他肩窩處,急促的呼吸透過單薄的襯衫布料,燙得他心口一顫。
“怎么了?我才離開一會兒?!背棠陵赖氖终茡嵘纤w細的后背,指尖觸到微微發顫的脊椎骨。
懷中的人卻不答,帶著不容拒絕的熾熱。
這突如其來的吻像一簇火苗,瞬間點燃了室內凝滯的空氣。
程牧昀喉結滾動,反腳踢上房門。
銅鎖扣合的“咔嗒”聲中,他的掌心扣住許灼華后頸,將她往自己懷里帶得更近。
兩人交疊的身影在月光下投出模糊的輪廓,窗外風雪呼嘯,屋內卻升騰起灼人的溫度。
男人借著月光,抱著許灼華一點點走到床邊。
宛如兩只空中飛舞時撞在一起的蝴蝶,身上的花粉四散飛揚
兩人緊緊抱著對方。
屋內的壁爐燒得正旺,兩人竟然都微微冒出細汗,屋內的濕度肉眼可見地變化。
許灼華的手環住程牧昀的脖頸,發狠地抱程牧昀的身體。
向來很少主動的人一旦主動起來,便如同勾魂索命的繩索一般。
他問道:“怎么了?為什么這么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