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積信垂下眼眸,看著許灼華揣在衣服的手。
“不說那么多廢話了,我去鋪子里跟掌柜的說一聲,讓他照顧照顧你。”許灼華拍了拍許灼華的肩膀,“這里的掌柜是本家人,你該喊他四叔,年紀不大,輩分大。”
來之前許識秾就給了許灼華一份名冊,總店鋪子的掌柜叫許識稞,就比許積信大一歲,是個能言善辯的伶俐人。
“我跟二哥一起去吧。”
許積信想著也好,正好讓許灼華認識認識總店的伙計,“你把玉佩拿出來,戴上。”
許灼華聽話地將玉佩掛在腰間,許積信這是讓她立威風呢,畢竟玉佩就代表了擁有最高決策權(quán)。
兩人一起去了鋪子里。
說是個鋪子,許灼華感覺這里更像是個物流園,有好多的推車,拉著貨物奔來走去,工人搬搬扛扛,每個人都很匆忙的樣子,甚至在鋪子的后面,還有好幾個大倉庫。
如果許灼華學(xué)的是物流,那這里絕對是她大展拳腳的地方,奈何她學(xué)的是歷史。
只能感嘆一下東行南線的厲害。
這里的人很明顯都認識許積信,跟他打著招呼。
“二少爺!”
“少東家。”
不過伙計們的視線全都在許灼華腰間的玉佩上停留。
二人剛走到鋪子門口,里面就沖進來一個瘦瘦高高的青年,眼睛很亮,身上披著毛領(lǐng)大氅,手里還拎著一個算盤。
“哎呀,積信!我剛才聽伙計說有帶著玉佩的東家來了,是你爹來了還是你大哥來了?”
許積信抬手拍了拍許識稞的肩膀,“都不是,我是妹妹。”
許識稞的視線落在許灼華的身上,看到玉佩,被嚇得喊了一聲,手里的算盤差點掉在地上。
“哎呀!”
許積信扶住許識稞,“四叔,你怎么了?”
許識稞的視線在許灼華的身上來回游走,有些不敢相信,“你妹妹?這是明華?”
許積信皺了皺眉,“四叔,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不是給你拍電報了嗎?”
許識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臉上還洋溢著幾分少年氣,“剛過完年,太忙了,又要結(jié)尾款,又要聯(lián)絡(luò)四方的站點,電報太多,可能漏看了。”
雖然說著話,許識稞的眼睛還是不住地在許灼華的身上掃來掃去,不過他的眼神很清澈,并沒有引起許灼華的不適。
“這是灼華,我的大妹妹,這次來要在東州待一個月,幫著爹打理一下東行南線。”
“哦哦,灼華啊,我有印象。”許識稞豁然開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