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而我就釋然了。
我能做到時刻冷靜無情,那是帶著血海深仇,那是六年監獄生活的磨煉。
但許嬌嬌可沒有我這樣的經歷,另外,她有錢養著打手,打架砍人這種事,想來,她就沒有實際操刀過。
“知錯就好,下不為例。”
我沉聲回了句,就轉身伸手把桌面給用力的掀到了旁邊地上。
移開了桌面,我看到了坐在地上背靠著墻的青年,此刻他上身的軍綠色跨欄背心,已經幾乎被鮮血給全部染紅了。
我那一刀,正中了他的右肩,而且還是來了個前后透亮。
此時的青年看上去很是萎靡不振,因為皮膚黝黑的原因,他那張臉是否有血色根本就看不出來。
“嬌嬌,他也是出來給人賣命,我傷他是出于彼此敵對,可現在韓少軍不管他死活的自己跑了。”
“有道是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但還有句話叫不打不相識。今天我能對白毛他們手下留情,就能再保他一命。”
“飯先不吃,我們先送他去醫院,遲了,流血過多,傷口感染,說不準就會丟了小命。”
待我沉聲說完,許嬌嬌便很順從的點頭道:“好,都聽你的。”
我見她沒意見,就隨手把殺豬刀遞給她,自己則是彎腰把青年給用力的攙扶了起來。
一刀貫穿了右肩的他,在被我攙扶起來的過程中,竟然愣是一聲都沒吭。
這股子狠勁,讓我心底也是敬佩了三分。
我沒受過傷,所以我也不能切身體會被刀扎穿的肩膀能有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