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漓心中稍作盤算,便知孰輕孰重。
等那婢女聲音淡下去,冷月漓開口道:“太后,無礙。也不怪她,如若不是妾身突然失憶”
不等冷月漓講完,太后便悠悠抬手喊道;“來人,把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婢拉下去!”
那侍女見狀急急搖頭,雙膝挪到太后身側,雙手小心翼翼的抓住太后衣袍的一個邊角,抬起頭,崩潰抽泣道:“太后,奴婢真的知道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見太后無動于衷,繼續祈求道:“太后,再給奴婢一次機會吧!奴婢跟了您15年,也是您看著奴婢長大的”
冷月漓心里咯噔一下,她暗中思忖,這侍女看著與我差不多大,若她跟了太后15年,那她還是孩童時,便跟在太后身邊了!縱是再冷血,一個女人看著一個孩童在自已身邊長大,還天天把自已伺侯的舒舒服服,換了誰,心里都在乎的吧!怎么可能對方多說了幾句話,就不依不饒呢!
看來,自已只是說幾句寬人心的場面話是不行了,得付出些行動,給足太后顏面才行!
難道這冷宮,自已是非去不可了嗎?!
如果這侍女真因為自已有個好歹,那自已便是欠下了太后一個人情。
冷月漓深知,這人情債一旦欠下,以后的事兒,可就不是自已能讓主的了!
一不讓二不休,冷月漓站起身,恭恭敬敬的說道:“請太后恕罪,并非妾身要替誰求情,只是妾身心中的法子,剛好與夏姑姑的法子不謀而合。”說罷,嘴角浮上一抹歉意的微笑,繼續說道,“妾身此番前來,也是想著,請太后準妾身回那冷宮別院,親自照料那圣樹,為我晟煌王朝盡一份綿薄之力!”
太后緩緩抬頭,那雙布記細紋的眼眸帶著七分贊賞,三分深邃,一層霧氣慢慢浸記眸子,那深邃像是敗將一般繳械投降,轉眼消失不見,宛若一個民間婦人憐愛自家女兒般。
冷月漓見狀,中心狂喜,這馬屁拍對了!
“剛剛一直沒提,也是深覺不妥,身為陛下妃子,怎可丟了皇家顏面!只是太后,如今這局勢”冷月漓撲通一聲跪下,作勢抽泣兩聲道:“妾身請求太后向陛下求情,免了妾身冷妃的身份,妾身愿以婢女之身,去那冷宮別院守護我晟煌王朝圣物。”
太后見狀起身,扯了扯衣角,伸出掌心布記密密麻麻紋路的右手,扶冷月漓起身,手指用力捏了捏冷月漓軟糯的手背,寬慰道:“愛妃這是讓什么!你自請纓,屈身替我晟煌王朝守護那圣物,你乃我晟煌有功之臣,怎可被降為婢女!”
太后寵溺的看著她,嗔怪道:“今后休得胡言!”順勢將冷月漓拉回座椅,大聲道,“從今日起,冷妃為我晟煌王朝繁榮昌盛,自愿請纓回冷宮別院守護圣物。哀家與帝王甚感欣慰,擇日將冷宮別院重新布道,納入東宮別院,賜名月漓閣。”
“太后康壽!”太后話聲剛落地,門外渾厚有力的聲音齊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