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的暖氣開得很足,傅庭川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色襯衣,蓬勃的力量感似乎還停留在她指尖。
林語曦莫名想起他們在一起的那個晚上,她沒有經驗,手足無措的樣子沒有逃過傅庭川的法眼,他一邊吻她,一邊拉過她的手,環在自己腰上。
也是這樣的觸感。
有人敲了敲衛生間的門,遞進來一支藥膏。
傅庭川接過,輕笑調侃:“不希望我在這兒,剛才撞到服務員的時候,你就該轉個面。”
林語曦今天真是被堵到啞口無言,微微咬牙,“我有喜歡的人了,你在這里,不合適。”
話音未落,傅庭川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一把剪刀,由下到上剪開了她的毛衣。
林語曦猛地提高音量:“我這件毛衣很”
“價格發我。”沒等她說完,傅庭川已經跳過了矛盾,由下到上剪開她內里的打底衫。
動作中似乎帶著醋意。
林語曦懷疑自己眼花了。
好在這件打底衫不貴,正好能狠狠訛他一筆。
其實她剛才很想繼續說,她都跟別的男人有孩子了,但傅庭川不知道她已經知曉,她只好又把嘴巴閉上。
冷白的光打下來,給她的皮膚增加了一層濾鏡,膚若凝脂,唯獨后肩處,微微泛紅。
燙傷還不算嚴重。
傅庭川擠了一點藥膏出來,指腹落在她的傷口,打圈涂抹,力道不痛不癢,林語曦抱著雙臂,頭皮有些麻。
不是要離婚的嗎,事情的走向怎么就變成這樣了,更別提,局面還如此尷尬。
“不想做新時代女性,打算為別的男人守身如玉?”傅庭川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話。
這是一回事嗎?!
顛倒黑白,混淆是非。
林語曦生平第一次發現自己居然說不過他,他的寡言少語,都是裝出來的吧,裝貨。
“你倒是不挑。”
平時這么潔癖,到床上反倒不潔癖了。
傅庭川沒有替自己辯解,視線落在鏡面上,她腹部的那條疤痕,明顯得刺眼。
很難想象失了多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