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戰友好,我是新分到咱們班的,我叫林菀君!”
原本正在干活的男人們聽到這話,不約而同站起身來,眼珠子掉了一地。
“我類個娘哎,還真是個女人!”
有人失聲喊道。
林菀君嘿嘿笑,二話不說開始派煙。
“諸位年齡應該都比我大,我初來乍到什么也不懂,以后還請多關照!”
為首的人接過林菀君遞來的紅塔山,忍不住“喲”了聲。
“硬通貨啊,來,新戰友的心意,哥們兒一人一支啊!”
說著就要散煙,林菀君笑道:“這是給您的,其他哥哥叔叔們也有!”
她走到一個人跟前掏出一盒煙,根據對方的模樣猜測年齡,或者叫大哥,或者叫叔叔,嘴甜又懂事。
一直走到最后一個人面前,只見對方臉上裹了一塊破毛巾,連眼睛都看不清楚。
他沒有接林菀君遞來的煙,只是怔怔看著她。
林菀君愣了會兒,忽然驚喜大喊。
“哎,時醫生?時醫生,還真的是你?”
時楷將臉上的毛巾扯下來,露出那張儒雅的臉龐,剛想要伸手與林菀君握手,下一刻又縮回去。
林菀君卻主動握住了時楷的手。
“時醫生,你怎么被分配到這里了?”
時楷苦笑說道:“亂世浮萍,身不由己,隨波逐流。”
雖然他拒絕收林菀君遞來的香煙,可林菀君還是硬塞進他手里。
“您不抽也沒關系,留著應酬啊,對吧,既然生在這個世上,就逃不開人情世故,該低頭時低頭,該巴結時巴結,不丟人。”
“在心里劃一條道德底線,只要不逾越那條線就好。”
時楷看著面前這個年輕的姑娘,忍不住想到她在火車上救人的果斷與利落,還有她此刻看透人情世故的談話……
她比許多人活得都通透。
于是時楷收下了煙,小心翼翼裝在自己口袋里。
林菀君用紅塔山開拓人脈,再加上她能說會道嘴巴甜,很快就與拉糞班的其他人打成一片。
“行了行了,你一個小姑娘哪里干得動這種活?去邊上歇著吧!”
大家樂呵呵將林菀君“趕”到一邊,將她那份活順手承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