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們不是你想象的那種關系!建民哥從沒強迫過我,甚至他沒提過任何要求。”
謝秀蓮一直在哭,哭到幾乎喘不上氣。
“他做了這么多事,我卻不能報答他,好幾次,我都想……想用自己這身子報答,都被他拒絕了。”
“我們約定,等叔子和姑子都成了家,我們就光明正大結婚,他不想讓我被人唾罵。”
外人眼中,王建民游手好閑極其不堪,可在謝秀蓮眼中,建民哥是世上最值得托付的男子漢。
“直到我婆婆從城里回來,提出想讓我改嫁,她給我找好了對象,是她后老伴的小兒子。剛喪妻兩個月,有個不滿一歲的孩子。”
謝秀蓮提及自己的悲慘命運,又忍不住落淚。
林菀君也是憤怒不已。
這婆婆的如意算盤打得可真好。
先是自己改嫁到城里享福,讓謝秀蓮做牛做馬替她撫養四個子女。
之后又打算用謝秀蓮鞏固自己在城里的地位,以防后老伴死之后自己被掃地出門。
“我不同意,她就往死里打我,深夜,下雪天,我一路爬到建民哥家,我求他帶我走……”
謝秀蓮擼起衣襟,指著自己身上的斑駁傷痕。
“這些,都是她打的!”
即使傷口早已結痂,可那些永久留在肌膚上的疤痕,依然無聲訴說著這個女人悲慘的命運。
“是不要臉勾引了他,我不想再恪守婦道了,我不想再給他們家做牛做馬了,我當初也是我父母捧在手心的寶,憑什么被他們家糟踐?”
謝秀蓮仰頭看著林菀君。
“林醫生,不瞞你說,我和杜大壯根本就沒做過真正的夫妻,他病得很重,那方面根本不行!”
“不怕你笑話,我跟了建民之后,才知道什么是夫妻該過的日子!”
林菀君深深嘆息,起身將謝秀蓮扶起來,讓她坐在炕沿。
“那你們為什么沒走?甚至淪為孟拴狗的殺人工具?”
謝秀蓮捂著臉又哭了。
“怪我!都怪我!最小的姑子已經訂婚了,我怕我一旦私奔,會毀了她的親事,于是就想姑子結婚后再跑。”
誰知就懷了孕,一拖再拖的,便再也走不了。
是以,王建民打算用自己的命給謝秀蓮和腹中孩子謀條生路,可結果他輕信了孟拴狗,非但自己深陷囹圄,連帶著謝秀蓮也被逼上絕路。
如果不是林菀君正好撞到救了她,后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