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如今管不住皇上,心里也著急。
太后吩咐身邊的廖嬤嬤:“去把阮貴嬪給本宮叫過來。”
片刻后,阮清夢踏入殿內時,只覺得這福壽宮比往日更顯陰冷在,在來的路上,阮清夢的心思已經是百轉千回,將太后可能會問自己的話,提前打了腹稿。
沈映階并不是昏君,他手中的權力并不會被太后蠶食干凈,所以對于她來說,不能完全地投靠太后,不能太后問什么她就說什么,目前來看,她最大的助力還是沈映階。
阮清夢行禮問安:“臣妾參見太后娘娘,愿太后娘娘福壽安康。”
太后這才緩緩睜眼,目光如刀般在阮清夢身上刮過:“起來吧,賜座。”
閑聊了幾句之后,太后話鋒一轉:“哀家讓你替哀家留意著皇上,皇上最近可有什么不適?”
這話問的委婉,太后不過是想知道皇上說了些什么,對她和后宮的這些妃嬪們有什么看法。
阮清夢斟酌著詞句:“回太后,皇上精神甚好,只是前日批折子到深夜,略有些咳嗽。”
太后追問:“可傳了御醫?”
阮清夢點點頭:“傳了,御醫說是勞累所致,開了些潤肺的方子。”
太后又問了一些,阮清夢挑不那么要緊的問題答了。
太后笑了笑,對身旁的廖嬤嬤說道:“把哀家那對翡翠鐲子拿來,賞給阮貴嬪。”
阮清夢立刻感激地起身謝恩,太后笑道:“也不是什么太貴重的物件,你只需時常來與哀家說說皇上的近況。”
等阮清夢出了福壽宮,太后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了。
太后倚在紫檀木鳳榻上,指尖不耐煩地敲擊著扶手:“這阮清夢終究是個外人。”
“如今她正得寵,她的父兄也在京城為官,頗受皇上的重視,所以她為哀家辦事也不上心,哀家給她體面,她倒跟哀家耍起心眼來了。”
太后的眉間滿是陰郁:“哀家究竟想要問什么,她肯定是能聽的出來,卻偏要回答的不痛不癢,無關緊要。”
“看來啊,還是得找自家人才更好拿捏。”
她沉著一張臉吩咐廖嬤嬤:“召云舒的母親蕭夫人進宮,哀家有話要同她說。”
“有些時候,還是要動用自家人。”
……
晌午,蕭夫人進宮后,蕭云舒陪著蕭夫人一起去了福壽宮。
二人趕到的時候,正好趕上太后用膳,行禮問后安,太后賜座:“一起用膳吧,廖嬤嬤,讓御膳房再加兩道菜。”
寒暄過后,太后問起了蕭府的情況:“蕭府之前是不是進了一位姨娘,還生了個女兒?”
蕭夫人心頭一緊:“是,叫蕭圓姬,過完年如今已經十六歲了,只是這庶女,不好議親。”
蕭夫人以為太后的意思是想要她這個當主母的給這庶女找一門好親事,可她心里是不愿意的,畢竟,老爺寵著這鄭姨娘,若是她女兒高嫁了,以后她在府上的地位更是要受到威脅。
蕭夫人剛想要找托詞,卻聽到太后說道:“讓蕭圓姬進宮來陪陪哀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