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年沒料到,他突然問的是這個,沒好氣地dao:“熬gan1心血,郁郁而終。”
一問一答過后,接xia來又是一陣死寂。
約半個時辰后,他抬起tou。“你說,人死以后,真的能和想見的人團聚嗎?”
“大概會的吧。”她不確定,“依我看,你應該擔心仇人太多,他們zuo了鬼,就不會怕你了。
他冷哼一聲,“本座何曾懼過什么?”
她原本想開kou諷刺他,年紀一大把的老touzi,還說大話。又怕提到這個,他想起喝她血的事,索xg不理睬他。
他似乎有些累,閉目靠在木棺上。
好安靜啊!
安靜到他想就這樣睡過去,不去想世間的一切。算年紀,自己應該有一百一十八歲了吧。果然是一把老骨tou,折騰不起。
近一百年,他都沒有像此刻這么心安的時候。或許是人之將死,總會記起一些遙遠的事qg。
幼年時,家境殷實。父親是遠近聞名的才zi,母親賢惠善良。從小,父親就教導他忠信樂易,不折風骨。
若不是家逢巨變,父母無故橫死,家產被族人所奪,他也不至于liu落在外,lou宿街tou。
當他手握大權時,第一件事,就是屠了那個家族。
事實上,當年如果不jgong,未必就沒有活路。若是重來一次,他一定不會再去那吃人不吐骨tou的地方。先是被人吃,最后變成吃人的人。
這么多年了,父母都應該投胎zuo人了吧。或許就投shen在某hu人家,平安喜樂地過著日zi。
不,這天xia哪還有安穩(wěn)日zi可以過。連年災荒,官員貪贓枉法,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