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雨軒內(nèi)——
楚昭野和侍從簡單收拾了一下院子。
積雪掃了,枯竹殘枝撿了,床榻換上了干凈溫暖的被褥。
知曉林臻怕冷,楚昭野還讓人買了好幾套冬衣,臥室和大廳都點上了炭爐。
林臻揣著湯婆子坐在大廳,傷腿處也敷上了膏藥,渾身暖和又輕盈。
和林臻的愜意相比,柳如婳可就不好受了。
府上的開支向來都是她來掌管,這一下子沒了一千兩白銀和五間鋪子的收入,她還得補上之前投資的虧損,手上的錢可有點捉肘見襟了。
林凜解衣準(zhǔn)備睡覺,剛躺下,柳如婳卻忽然坐起來,推了推林凜的身體,不甘心,“老爺,難道我們就真的任由林臻將遺產(chǎn)拿走嗎?”
“蘊璋立了遺囑留給她,我還能怎么辦?要是傳出去我跟兒女搶遺產(chǎn),我的老臉往哪里放。”
林凜自然也舍不得。
女兒總是要嫁人的,手里拿那么多的錢財還不是便宜了夫家。
只是他不舍得有什么用,林臻鐵了心要帶走。
“我們不能搶,但是可以餓林臻幾天讓她心甘情愿交出來。”柳如婳越想越覺得可行,但尚且沒有忘記自己的人設(shè),找補了一句,“只是老爺不要責(zé)怪我太狠心了。”
林凜臉上閃過遲疑,“這不好吧。”
“老爺,這幾年經(jīng)營難做,我們好多鋪子都是貼錢在養(yǎng)工人,府里進(jìn)項少,但支出可一點沒減,上上下下都要打點,不說遠(yuǎn)的,過幾天秦大人孩子的百日宴,我們還得準(zhǔn)備賀禮。”
林凜思索片刻,翻了一個身,“你處理吧,我先睡了。”
柳如婳嘴角勾起一個冷笑,眼神里閃爍著勢在必得。
翌日
林臻梳洗結(jié)束,便開始吃早飯,只是剛吃上一口,就飛快吐了出來。
“這粥怎么是餿的?”林臻皺眉,望著負(fù)責(zé)送粥的婢女。
婢女當(dāng)即跪下,害怕,“大小姐息怒,這個是柳夫人吩咐奴婢拿過來的。”
又是這柳如婳在搞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