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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鱗甲初顯：力量與人性的天平（第2頁）

鐵顱暴猿突然捶打胸膛，發出一聲震耳的咆哮。這一次，聲波沒有攻擊眾人，反而讓剩余的化工桶齊齊轉向，桶口全部對準凌軒——顯然，它認出了這個最具威脅的對手。

“凌軒小心！”云淑的喊聲剛落，鐵顱暴猿已如炮彈般撲來，粗壯的右臂帶著撕裂空氣的尖嘯，骨爪閃爍著金屬冷光。

凌軒沒有躲。他右臂突然浮現黑色紋路，在碰撞的剎那，幽暗的龍鱗順著紋路蔓延，瞬間覆蓋整條手臂。“鐺！”骨爪與龍鱗相撞，發出刺耳的金鐵交鳴，鐵顱暴猿竟被震得后退半步，猩紅瞳孔里第一次露出驚愕——它引以為傲的骨爪，只在對方手臂上留下幾道淺白的痕跡。

“有點意思。”凌軒低笑一聲，龍鱗已順著肩膀蔓延到左胸。他突然欺身而上，龍鱗覆蓋的膝蓋狠狠頂向獸王的腹部，那里的角質層明顯比背部薄。鐵顱暴猿吃痛怒吼，額骨猛地撞來，凌軒偏頭躲開，卻被對方趁機用左臂纏住腰腹，腥臭的黑血順著獸王的傷口滴在他頸間。

“就是現在！”芬迪突然從化工桶后沖出，改裝槍的槍管冒著白煙，一枚特制的冷凍彈精準射在鐵顱暴猿的左臂關節。獸王的動作瞬間遲滯，烈拳緊隨其后撲上，雙掌按在其肩膀，暗紅角質層如病毒般蔓延，竟將獸王的肩胛骨凍住。

夜瞳的尾刃趁機刺穿獸王的右耳，劇痛讓它徹底暴怒，猛地甩動身軀將烈拳和芬迪震飛。但就是這片刻的混亂，凌軒已掙脫束縛，旋身一腳踹在它的側腰——那里剛被冷凍彈波及，角質層布記裂痕，此刻在龍鱗包裹的重擊下，清晰的骨裂聲順著空氣傳來。

鐵顱暴猿發出凄厲的慘嚎，龐大的身軀撞穿三層鐵架，重重嵌進倉庫后墻，混凝土碎屑簌簌落下。

凌軒一步步走向它，龍鱗已覆蓋大半個上半身，暗金色的瞳孔里翻涌著暴戾——這頭有靈智的獸王，l內的進化結晶一定能讓他突破黃金階。他伸出龍鱗覆蓋的手，指尖幾乎要觸到獸王的頭顱。

“凌軒！看它脖子上的項鏈！”云淑突然沖過來，張開雙臂擋在他面前，淡綠色熒光在她周身流轉，“那些指骨和安全區失蹤者的報告對上了！”

凌軒的目光落在獸王胸前的項鏈上。最末端的指骨上，纏著半塊褪色的布條。

龍鱗突然發出細微的嗡鳴，像是被什么東西刺痛。云淑的熒光趁機滲入他的經脈，帶著草木抽芽般的溫和力道，一點點撫平那些躁動的暴戾。凌軒猛地回神，看著自已布記龍鱗的手，突然感到一陣寒意——剛才那瞬間，他差點變成和那個人類小隊一樣，為了力量不擇手段的怪物。

倉庫角落的鐵桶堆突然坍塌，一個斷腿的男人掙扎著爬出，戰術背心上“守護”的標志已被血污浸透，對于今天發生的事情“守護”二字真是諷刺。他抓著斷裂的小腿，露出白骨的傷口在地上拖出蜿蜒的血痕，看到鐵顱暴猿時，眼睛突然紅了：“就是它三天前，隊長把我們五個新人推下來喂它，說‘養熟了能當搖錢樹’我掉進排污管道才沒死成，聽他們說，要等這畜生消化完我們，就來取結晶賣錢”

“搖錢樹？”烈拳剛從地上爬起來，聞言一拳砸在旁邊的化工桶上，桶身瞬間凹陷，“這群雜碎，連變異l都不如！”

芬迪摸出高爆手雷，保險栓咔噠一聲拉開：“倉庫外有三輛越野車，應該是他們的。要不要給他們留個‘驚喜’？”

凌軒深吸一口氣，龍鱗覆蓋的手指指向嵌在墻里的獸王：“夜瞳，取結晶。”他走向獵物的步伐很慢，骨翼在背后緩緩收攏，暗金色的瞳孔里，人性的清明正一點點驅散獸性的陰霾——但那陰霾并未完全消失，只是暫時蟄伏，像藏在深淵里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