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因為陳菁他們的刁難,耽擱了他親自去找沈珞初的最佳時間,現在已經過去那么久了,再想找人就是大海撈針,哪有那么容易?
季承言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周遭的空氣似乎隨著他的靜默而愈發沉重,壓迫感悄無聲息地蔓延開來,他神色凝重,眼神冷冽,聲音里不帶一絲溫度:“讓他們付出代價。”
他口中的“他們”自然是陳菁等人,那些所有在這段時間里找麻煩的人,都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季承言用了三天的時間,徹底整頓公司的員工,當初直接或者間接參與這場爭斗的人,都被折磨得很慘。
終于,季氏集團里再也沒有員工敢有異心。
公司的事情穩定下來,季承言有時間仔細思考尋找沈珞初的辦法,他還是將目標放在了程悅琳的身上。
這天晚上,季承言坐在別墅的地下酒窖里,面容冷峻地一杯杯喝著酒。
只有借著酒精才能讓他暫時脫離沒有沈珞初的世界,脫離殘酷的現實,即使這樣會加重他的病情。
酒窖的門很快被推開了,蕭延在看到這幅情形后,深深地皺起眉,語氣不悅:“再這樣下去,人沒有找到,你的身體就先廢了。”
季承言手中的動作微微一頓,卻依舊不為所動,再次仰頭將杯中烈酒一飲而盡。
他隨手將準備的隱形監聽器放在桌上,蕭延幾乎在看到東西時,就猜到了季承言的意思:“你打算監聽程悅琳?”
“她們早晚都會聯系的,這樣我能第一時間知道沈珞初的消息,也能盡快找到她。”季承言的嗓音低沉而略帶沙啞,仿佛被深藏的情感重重壓抑著。
蕭延輕輕搖頭,否定他的提議:“我不覺得這個辦法可行,首先我不愿意幫你,其次程悅琳不是傻子,一旦發現了你的監聽”
“我安排的東西,不會被發現。”季承言直接打斷了他未說完的話。
蕭延無奈嘆息,再次解釋:“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這樣突然出現在沈珞初面前,足以證明你用了非必要的手段,到時候哪怕你找到她,結果也只會適得其反。”
季承言握著酒杯的手緊了緊,想到沈珞初先前站在露臺上的畫面,想到她在信中寫的那句話,神色微變,眼底隱隱浮現出一抹異樣,并沒有開口反駁。
“沈珞初是因為害怕才離開的,再見到你只會更加抗拒,依舊會想辦法逃走,你要做的不是將她找到,然后強行帶回來,而是應該好好想一想,怎么修復你們的關系。”
蕭延盡可能將話說得明白,他知道季承言的病癥,也明白他現在一定迫切地想要將人找到,永遠鎖在自己身邊。
可沈珞初不是寵物,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他如果繼續像這樣強硬下去,用一些違反的非常手段,他們之間恐怕再無可能。
季承言抿了抿薄唇,聽見蕭延的勸阻,他依舊沒有打消心里的想法。
不論能不能修復好他們的關系,還是要先將人找到。
只要初初回到自己的身邊,他有很多辦法可以把她留住,現在集團的事情已經解決了,他也有更多的時間能夠陪著她。
只要沈珞初回來。
季承言的目光落在監聽器上,眼底涌動起一抹不容動搖的堅決。
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放棄尋找沈珞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