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很想見見瑞瑞,那個被沈珞初用生命呵護著長大的孩子。
電話掛斷后,沈珞初又給國內的合作商發去消息:【三天后,我回國?!?/p>
對方幾乎是秒回:【好的,我會派人來安排,您回國后的接風晚宴一定是風風光光的?!?/p>
沈珞初沒有再回答,轉身進了浴室。
最近實在是太累,她的思緒很亂,但既然已經決定要回去面對季承言,她就不能讓自己出問題,自亂陣腳是最大的忌諱。
沈珞初抬手捏了捏眉心,洗漱后,來到二樓的主臥室,輕輕抱著懷中的瑞瑞入睡。
季氏集團的辦公室里。
季承言看著放在桌上的文件,臉色愈發難看,凌厲的目光落在面前的助理身上,沉聲開口:“你的意思是,這四年時間,維也納沒有任何關于少夫人的消息?你們派去了那么多人手,最后什么都沒有查到?”
助理低著腦袋不敢回答,這幾年季承言雖然沒有大張旗鼓的尋找沈珞初的蹤跡,但是私下一直派人在維也納打探消息,如今竟然一無所獲。
季承言的身影如同被烏云籠罩,將文件狠狠的摔落在地,積壓已久的情緒如決堤的洪水,再也無法遏制,他的胸膛劇烈的起伏著,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胸腔內翻涌的怒火。
情緒逐漸侵蝕著他的理智,季承言的眼前有些模糊發昏,微微吸了口氣后,拿過旁邊的藥服下。
藥物有止疼和鎮定的作用,恢復些許理智后,他再次開口:“接著去維也納找,其他有音樂學院的國家也去找,不管派出多少人手,用什么方式,都必須要把少夫人找到。”
助理連忙應聲,隨后又將另外一份文件放在季承言面前,說道:“季總,洛杉磯的合作商要來實地考察,您覺得需要親自去接機嗎?”
如果是其他合作商來京都,助理問都不會問,他們沒有資格讓季總親自接見,但這次的合作商不同,資金高規模大,再加上外國人又比較講究禮節,所以他必須問季總的想法。
季承言略微皺眉,似乎是在思索合作商值不值得他跑一趟。
按理派副總過去接待他們就夠了,但前面討論的內容都是和季承言確定的,現在合作又開展到了至關重要的地步,去一趟也可以。
半晌,他頷首道:“嗯,去安排吧?!?/p>
助理匯報完工作,趕緊從辦公室里退出來,捂著胸口長長地舒了口氣,這才覺得身上那種壓迫感逐漸消散。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這幾年季總沉迷工作,一切都是按部就班正常進行的,只要不碰到有關少夫人的事情,他都能應對自如,但碰到少夫人就完全沒辦法。
助理也真的很想知道,少夫人到底躲在哪里啊。
辦公室里,季承言盯著桌上沈珞初的照片出神,她的聲音,笑容,甚至是她獨有的小動作,都像是電影回放般一幕幕在腦海里閃過,讓他無法自拔地沉浸在對她的無盡思念中。
他伸手摸了摸照片上女人的臉頰,四年過去了,她的長相會不會有變化?或許會更加成熟吧。
可是已經四年了,沈珞初,你到底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