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珞初想問她和蕭延現在怎么樣了,當初離開前沈珞初不僅給季承言留了信,也給蕭延發過消息,讓他護著程悅琳。
她相信以蕭延的性格和對程悅琳的情誼,肯定會保護她和程家,所以他們這四年難免會有接觸,至于會發展成哪一步,沈珞初猜不出來。
程悅琳卻哎呀一聲,假裝沒有聽懂,避開這個話題:“別說我的事了,都是些小事,你既然回來了,咱們就好好商量下后面的計劃,你現在有事業有能力,不會再和之前一樣任人擺布,但是”
她頓了頓道:“但是瑞瑞的病情,你終究躲不掉和季承言見面,初初,你接下來打算怎么辦?可不能瞞著我!”
沈珞初和程悅琳坐在沙發上,兩個人提到季承言,臉上都帶著凝重的神色。
她們很清楚,這次回來勢必要和季承言對抗,可這四年的時間,季氏集團擴展越來越快,甚至已經延伸到了海外項目,季承言如今掌權人的地位很穩固,集團里幾乎全是他的人,已經到了可以只手遮天的地步,不太可能再發生四年前董事被反水的事。
程悅琳粗略將這幾年季承言所做的事講述,沈珞初的臉色愈發難看,她暗暗捏緊拳頭,雖然有些顧慮,但為了瑞瑞,也沒有退縮的理由。
“瑞瑞現在需要親生父親的骨髓配型,或者是我再生一個相同血緣的孩子,想做成這兩件事都需要接觸季承言。”
沈珞初微微嘆了口氣,即使在回來前已經考慮到了這些,做足了心理準備,但等真正需要面對這件事時,仍然覺得沒有那么簡單,讓她感到十分的有壓力。
以季承言的執著和瘋狂,一旦自己帶著孩子出現在他面前,下一刻就會被強行帶回季家,然后再像當年一樣被困起來,如同籠中雀。
想到這里,沈珞初又握緊了程悅琳的手,神色嚴肅地叮囑:“悅琳,我現在信得過的人只有你,瑞瑞的事絕對不能讓別人知道,包括蕭延,我沒辦法避免接觸季承言,但絕對不能讓他知道孩子的存在。”
“你不打算告訴季承言瑞瑞的事嗎?那我們怎么救瑞瑞?”程悅琳一時有些摸不透沈珞初的想法。
“以季承言的性子,如果他知道了瑞瑞的存在,會毫不猶豫地把孩子搶回去,我沒有實力和他爭,哪怕是打官司鬧上法庭都不一定能爭贏他,現在我不能讓他知道孩子的身份和位置,以后見面了,我會告訴季承言孩子在生產的時候死了。”
“那你,你的意思是”程悅琳聽她說完后猜出了想法。
想要救瑞瑞只有兩種辦法,如果沈珞初放棄第一種辦法,那么她將要選擇第二種。
沈珞初微微頷首,表示自己就是這么想的。
她這段時間考慮得很清楚了,她不想讓季承言知道瑞瑞的存在,但又需要骨髓的配型,所以唯一能選擇辦法就是她再次懷上季承言的孩子。
雖然極其不愿意,但沈珞初只能這樣做,大不了懷上后再和四年前一樣,想辦法離開國內,離開季承言。
等生下來新的孩子,瑞瑞的病情也能穩定,以她如今的經濟實力,養兩個孩子綽綽有余。
程悅琳沒有想過沈珞初會選擇第二種,聞言很是詫異,久久沒能回過神來,半晌才道:“你想再懷上他的孩子,那豈不是要和他”
沈珞初冷靜地接過她的話:“要和他上床,而且不止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