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追上。
一定不能讓初初就這樣離開。
季承言瞥了眼不遠處即將變紅的燈,神色愈發(fā)狠厲,再次加快車速向前沖去。
外面突然響起滾滾的悶雷聲,壓抑的氣氛令人難以喘息,天空中重重疊疊的云層堆積,像是無盡的波濤在翻涌,醞釀著一場即將來臨的暴風(fēng)雨。
車?yán)铮蜱蟪跎裆届o地看著窗外的景色,在想瑞瑞在干什么,在想哪天回家看望父母,在想程悅琳和蕭延
最后,她想到了季承言
“剛剛那位是季氏集團的掌權(quán)人吧,難道他就是瑞瑞的親生父親?”
聞宴帶有些許試探性的詢問,打斷了沈珞初的思緒。
“聞總,你應(yīng)該清楚我的性格,關(guān)于瑞瑞的事,麻煩你不要再問。”沈珞初淡淡開口。
聞宴聽到這話后,更加確定他猜對了,嘴角輕輕勾起,沒有收斂,反而繼續(xù)道:“看樣子季總還不知道瑞瑞的事,我本來以為你特意回國,是打算和他重歸于好呢,看起來并不是的。”
“米婭,你已經(jīng)不喜歡他了,為什么還要故意接近他?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沈洛初遲遲沒有回答,在等紅綠燈的路口,聞宴偏過腦袋,看見冷風(fēng)吹起了沈珞初的發(fā)絲,下意識伸手想去觸碰。
剛剛抬起手,沈洛初便朝右邊歪了下腦袋,躲開了他的舉動,聞宴的手僵硬地停在了半空中。
和沈洛初相識三年,他每年都會表白,結(jié)果都是被毫不留情的拒絕。
聞宴起初以為是自己沒有魅力,不能打動她,派人調(diào)查后才知道沈珞初的身份與過往。
他這三年全靠著自己上司的身份,和不要臉的死纏爛打才能保持與沈洛初的聯(lián)系,如今追著她的腳步回國,就是為了解決掉季承言這位情敵。
轎車?yán)^續(xù)行駛,沈珞初重新側(cè)回腦袋,將目光落在聞宴的身上,語氣平靜:“我確實有自己的打算,但聞總,我們并沒有熟到什么事都要坦誠交代的地步。”
她拒絕的明明白白,把不信任三個字?jǐn)[在明面上。
沈洛初現(xiàn)在除了父母和程悅琳,誰都不會相信,她的打算更是不可能告訴聞宴。
她很清楚,今晚和季承言重逢的計劃算是成功了,只有欲拒還迎,只有讓他愧疚,才能讓自己占據(jù)主導(dǎo)的地位。
也只有這樣,才能順利懷上季承言的孩子,然后全身而退。
聞宴輕輕嘆息,看著車窗前落下的雨滴,及時轉(zhuǎn)移了話題,語氣中卻帶有幾分落寞:“下雨了米婭,我記得你最討厭下雨天。”
“嗯,是挺討厭的。”沈珞初漫不經(jīng)心地回了一句,無意間瞥了眼后視鏡,注意到了緊緊跟著的那輛車。
是季承言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