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沒有休息。”沈珞初有些無奈的勾唇笑笑,仿佛已經將她徹底看穿。
“我是真的困,但也真的放心不下。”程悅琳打著哈欠問:“談得怎么樣?”
沈珞初笑著說:“他是沖著孩子來的,沒有抓到證據就提了合作的事,我把他罵了一頓,直接拒絕趕走了。”
程悅琳微微頷首道:“我倒是沒有想到,季承言居然能會這么快就查到這里,這套房子都不是我名下的,特意隱藏了身份都瞞不住他,由此可見,他現在的能力是越來越強了。”
沈珞初聞言有些頭疼皺了皺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以季承言如今只手遮天的勢力,想查到任何信息都是輕而易舉的,如果真的有心調查,把小區的監控調出來就能發現瑞瑞的存在。
他剛剛說過僅此而已,看來是只查了她的住址,醫院和小區的監控他都沒有去查過,自己這兩天講的那些話奏效了,他不敢再像以前那樣侵犯她的隱私了。
不過她也不能一直靠季承言的愧疚和悔恨來做事,還需要抓緊時間找到機會。
沈珞初說:“等明晚的合作落定后,見到他的機會肯定不少,估計也會因此舉辦宴會,我爭取在宴會上辦成。”
程悅琳點了點頭:“行,那我先睡了,明天我要去趟公司呢。”
“你睡吧,。”
“。”
與此同時,已經離開的季承言正坐在車里沉思,他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腦海中不自覺浮現出了沈珞初的模樣。
直到今天來這里之前,他始終懷疑沈珞初是在騙自己。
季承言不認為那個孩子會輕易地離開,又或者說不愿意接受殘酷的事實,所以他費盡心思,試圖找到孩子還存活在這個世界上的證據。
但今天的一切,讓季承言不得不相信,或許真的是自己想錯了。
不然像他這樣突然出現,沈珞初根本沒有任何防備,為什么家里會沒有小孩子的痕跡?
沈珞初離開到現在也不過四年時間,孩子如果存在應該只有三歲,憑他對她的了解,她絕對不會忍心把孩子放在別的地方獨自長大。
由此可見,孩子可能真的在四年前就已經離開這個世界了。
季承言那雙深邃的眼眸里交織著難以掩飾的疲憊與憂慮,他抬手捏了捏緊蹙的眉心,想要驅散那突如其來,仿佛潮水般洶涌而至的頭疼。
他原本很期待和孩子的見面,而且已經想好了,接下來要如何補償他們,可偏偏所有的事情都不隨他愿。
如果可以的話,他很希望能和沈珞初再有一個孩子,來彌補當年的痛苦。
但她肯定不愿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