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察覺到了沈珞初的情緒,季承言故意裝作一副為難的表情:“商業(yè)晚宴肯定會喝酒,如果身邊沒有人攔著,他們不會放過我的,到時候不知道會喝多少,會不會醉?!?/p>
沈珞初心里原本有些抗拒,可聽到要喝酒頓時不滿起來,畢竟季承言的身體剛剛恢復,如果現(xiàn)在又開始喝很多酒,肯定會對身體有害。
“行,我和瑞瑞陪你一起出席?!彼饝聛怼?/p>
見計謀得逞,季承言笑得十分狡黠,被沈珞初盡收眼底,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上當了。
不過沈珞初確實擔心他,就算上當也是心甘情愿。
等到晚上,他們一同來到宴會入口處,發(fā)現(xiàn)這里已經來了很多賓客,沈珞初穿著一身淡紫色的長裙,既不過于華麗也不寡淡,旁邊的瑞瑞則是穿著休閑的服裝。
其他家的孩子要么穿著漂亮的公主裙,要么穿著筆挺的西裝,一個個打扮得像小大人一樣,從眼神中就能看出這些孩子和普通孩子的區(qū)別。
季承言在她耳邊解釋:“他們必須為長大后的爭奪家產做準備,很難擁有尋常孩子的快樂,放心吧,我不會讓瑞瑞像他們一樣,瑞瑞不會生活在這種環(huán)境中?!?/p>
他握緊了沈珞初的手,示意她安心。何嘗不知道
這些孩子從小耳濡目染,成長的環(huán)境導致他們早熟,心思深沉,長大后又要精于算計,去獲得家族掌權人的喜愛,在必要的時候會進行商業(yè)聯(lián)姻拉攏權勢,一生都活得特別累。
季承言和沈珞初都不希望瑞瑞過這樣的生活,也不會讓他掉進權力的漩渦里,他們會護著他長大的。
進入宴會廳后,有不少人朝著季承言走來,他介紹過沈珞初和瑞瑞后,他們便拉著他談商業(yè)上的事情,沈珞初找了個借口,準備先帶著瑞瑞去后花園玩。
剛走到長廊門口,恰巧碰到一位穿著藍色長裙的女人,她的眉眼中滿是驕矜和狂妄,直接攔住沈珞初道:“你是米婭吧?終于肯摘掉你的面具了啊,你竟然還在洛杉磯?”
沈珞初認出來了面前的女人,和她同樣是鋼琴家,曾經在一場世界級的比賽中輸給了她,女人特別不服氣,仗著自己的先生是個商業(yè)大亨就無比的囂張跋扈,到處和別人說她不過是運氣好點,水平根本不行。
“你是怎么混到這種場合來的,居然還帶著一個野種?哦,該不會是找到了哪個大款,把你帶進來的吧。”
“我看你這張臉還不錯,是不是給誰當小三了?我以前可真是小瞧你了啊,帶個拖油瓶還能找到這么好的主,費了不少心思吧?”
女人不停地的說著侮辱謾罵的話語,沈珞初不想和她有過多的牽扯,想要否認自己是米婭,畢竟瑞瑞在她的身邊,她不想讓那些污言穢語污染了瑞瑞的耳朵。
誰料瑞瑞忽然揚聲道:“我媽咪才不是小三!不許你這樣說我媽咪,你這個壞女人!”
瑞瑞雖然聽不太懂,可是看女人的態(tài)度很差,本能的出聲想要維護沈珞初。
女人聽到他的話后露出格外厭惡的表情,惡狠狠地瞪著瑞瑞,說的話更加難聽:“你竟然敢罵我?你這個小雜種,親爹都不知道是誰,被你狐貍精的媽給帶到了國外,真是可笑?!?/p>
不少人賓客都被他們吸引了注意力,竊竊私語著,而沈珞初再也無法忍受,說自己就算了,竟然把怒火牽扯到自己的兒子身上。
沈珞初看著面前的女人,沉聲道:“這位女士,我和你根本不熟,你卻當著我兒子的面說這種話,詆毀他和他的母親,難道你不覺得很無恥嗎?我和我先生之間的關系如何,用不著你在這指手畫腳,別拿你骯臟齷齪的想法去揣測別人?!?/p>
她并沒有說臟話,有理有據(jù)的反駁著女人,只是一想到對方如此惡意的羞辱他們,心里的怒火就難以消除,劇烈起伏的胸腔中憋著股氣。
沈珞初毫不退讓的態(tài)度,讓女人的臉色難看起來,從來沒有人敢在公共場合和她叫囂,她當即怒了,聲音更大:“怎么,你敢做不敢認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帶著野種在洛杉磯生活了三年多,根本沒有人見過他的父親!你就是小三,他就是野種,還不讓人說了嗎?”
“我不是小三,我的兒子也不是野種,請你跟我和我的孩子道歉,否則我一定要報警,你空口白牙污蔑別人,我無論如何都會讓你付出代價。”沈珞初的神情特別的堅定,氣勢逼人。
女人抱起手臂,滿臉的不屑:“少在這里拿報警嚇唬我,你說你不是小三,你兒子不是野種,那你先生呢?叫他過來啊?!?/p>
這邊的動靜鬧得太大,不遠處的季承言也注意到了,端著酒杯走了過來,而此刻女人的先生也來了,大部分的賓客全都被吸引目光,想看個熱鬧。
“老公你來得正好,快看看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她就是我跟你提過的米婭,鋼琴水品不行,人品也不行!分明就是傍大款當小三,帶著野種來參加晚宴,非但不承認,居然還想報警抓我,怎么會有這么不要臉的女人??!”
女人試圖讓老公維護著自己,可聽到這些地季承言臉色陰沉,上前攬住沈珞初的腰身,低沉的聲音足以讓賓客們聽得一清二楚。
“她是我太太,這是我兒子,你在罵誰是小三,誰是野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