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雨程臉色唰的慘白,整個人都頹敗下去,再說不出半個字。
但又如何呢?
簡知知道,溫廷彥一定會挺駱雨程的,哪怕駱雨程把他的生意全攪黃了,駱雨程依然是他的寶寶。
果不其然,溫廷彥走到了簡知身邊。
簡知看見他,仿佛突然找到了主心骨,嬌聲哭泣起來,“阿彥,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我只是……我只是看見鄭太太來了心里激動,想上前和她說話,當好你的助手,沒想到簡知這時候也起來,可能……可能是我們倆裙擺打架了……我急著跟大家解釋,也是希望大家不要怪責簡知失禮,想讓大家同情她……”
不例外,駱雨程果然把自己摘得干干凈凈。
而這種鬼話,溫廷彥是絕對信的。
“我知道,別怕,有我。”
呵,果然,溫廷彥這聲音,簡知甚至覺得,如果溫廷彥不是自己老公,她都要磕這對了!這是多么感人的深情厚愛。
蔣女士似乎這時候才想起駱雨程是誰,然后點頭,“這不是溫先生嗎?”
“是,我是溫廷彥,我們前兩天見過。”
溫廷彥站在駱雨程身邊,一副給她撐腰的樣子,目光掃過簡知,里面深意,簡知看不懂。
蔣女士再度點頭,回頭和鄭先生說,“溫先生這個項目,是跟你談的,還要不要談下去,我不干涉,你自己做主,但是,這個女人,我瞧不上,今天是我的宴會,請她出去吧。”
其實,從溫廷彥能來首都和他們談合作,證明,溫廷彥的分量和能力都是夠的,但溫廷彥是誰啊?海城第一大情種啊,為了他的程寶貝,可以舍棄一切啊!
簡知便看著溫廷彥把駱雨程扶起來,不卑不亢風度翩翩和蔣女士以及鄭先生告辭,“對于今晚宴會給諸位所添麻煩,溫某表示非常抱歉,我這就帶著同伴先離場了,希望各位不要受到影響,盡興為宜。”
溫廷彥就這樣帶著哭成淚人的駱雨程走了,阿文也跟隨而去,只是,在離去途中,阿文還回過頭來,仇視的眼神狠狠瞪了簡知一眼。
得,又是她的錯?
“走吧,簡知,先不管掃興的事了,我們宴會繼續。”蔣女士拉著簡知。
蔣女士說,簡知是蔣仕凡的救命恩人,簡知真的想不起自己做過這么偉大的事,也不敢冒領這個功勞。
蔣女士笑著說,“你記不得很正常,以后啊,讓仕凡自己告訴你。”
“我覺得我應該沒做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吧?”簡知開玩笑,“否則我自己不會不記得。”
蔣女士握著她的手,“有時候救一個人,并不一定是從具體意義的刀山火海里把人背出來,當一個人在至暗時刻,怎么也找不到生存的意義,只要一道淺淺的光照進來,就是給他希望。”
簡知愣住了,也突然懂了。
她不知道是不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至暗時刻,但她至暗時刻的光,是舞蹈本身,是曾經閃閃發光的自己……
每每想到此,她都會熱淚盈眶。
不管是蔣女士,還是這個家里其他人,都待簡知很好,這個晚上,都在盡量地照顧她,宴會結束的時候,蔣仕凡送她回去,走出宴會,在出口的臺階下,簡知卻看見了溫廷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