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的臉色驟然一變,眼中閃過一絲怒意:“你敢動她?”
魏崇衍目光冷冽,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三皇叔,侄兒并不想走到那一步。但若是您執意不肯合作,侄兒也只能出此下策。”
平王死死盯著魏崇衍,拳頭緊握,指節泛白。
他知道,魏崇衍并非虛言恫嚇,若是他真的對平王妃下手,自己根本無法保護她。
平王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火,冷冷道:“你想讓我做什么?”
魏崇衍見平王態度松動,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氣,語氣也緩和了幾分:“三皇叔只需在端王起兵時,率您的私兵從側翼夾擊,助我平定叛亂即可。”
平王沉默片刻,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他知道,自己若是答應,便意味著徹底卷入這場權力爭斗,再也無法獨善其身。
要不是為了平王妃的安危,他根本不可能耐著性子同魏崇衍說這么多有的沒的,過了許久,他終究還是點了點頭,聲音低沉:“好,我答應你。”
魏崇衍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滿意:“三皇叔果然明智。侄兒在此謝過。”
平王冷冷看了他一眼,語氣中帶著一絲警告:“殿下,我希望你記住今日的承諾。若是你敢動她一根汗毛,我絕不會放過你。”
魏崇衍點頭,語氣鄭重:“三皇叔放心,侄兒說到做到。”
兩人達成協議后,魏崇衍沒有多做停留,轉身離開了平王府。
他知道,平王的私兵雖然精銳,但數量有限,必須謹慎使用。
接下來的每一步,都必須精心謀劃,絕不能讓端王有任何可乘之機。
他又召集了幾個商戶,商量了許多三天后的計劃。
地牢里,潮濕陰冷的空氣仿佛能深入骨髓,沈芊羽蜷縮在角落,臉色蒼白,嘴唇干裂。她已經好幾天沒有吃上一頓飽飯了,甚至連一口水都未曾喝到。饑餓和干渴像兩把鈍刀,緩慢而殘忍地折磨著她的身體。然而,她的眼神依舊冷靜,脊背挺得筆直,絲毫沒有屈服的意思。
端王站在牢門外,冷冷地注視著沈芊羽,嘴角掛著一抹譏諷的笑意。他故意晾了她幾天,本以為她會低頭認錯,甚至求饒,卻沒想到她的骨頭竟如此硬,連看都不愿看他一眼。
“沈芊羽,你以為你還能撐多久?”端王的聲音低沉而陰冷,帶著幾分嘲弄,“魏崇衍若是真在乎你,早就該來救你了。可你看看,這都幾天了,他連一點動靜都沒有。看來,你在他心里也不過如此。”
沈芊羽依舊沉默,目光淡淡地望向地牢的角落,仿佛端王的話不過是耳邊風。她的手指微微蜷縮,指尖因寒冷而泛白,但她的神情卻依舊平靜,仿佛這一切都無法動搖她的意志。
端王的臉色逐漸陰沉下來,眼中的譏諷被怒火取代。他本以為幾句話就能擊垮她的心理防線,卻沒想到她竟如此頑固。他的手指緊緊攥住牢門的鐵欄,指節因用力而發白,聲音也變得更加冰冷:“你以為你還能撐多久?這地牢里的日子,可不是那么好熬的。”
沈芊羽依舊沒有回應,甚至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她的沉默像一把無形的刀,狠狠地刺在端王的自尊心上。他的怒火終于壓制不住,猛地推開牢門,大步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盯著她,聲音里帶著壓抑的怒意:“沈芊羽,你別不識抬舉!”
沈芊羽這才緩緩抬起頭,目光平靜地與他對視,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端王殿下,您若是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恐怕要失望了。我沈芊羽,從不向任何人低頭。”